民国骁将蔡锷将军,在与袁世凯斗智中,把韬光养晦这一谋略运用得十分娴熟。袁世凯窃取革命果实后,想拉态度暧昧的蔡锷入伙,便以组阁为由,召其进京。蔡明知是调虎离山之计,却毅然离滇北上。面对袁的笼络,蔡抱着放弃主义的态度,整天饮酒狎妓,在八大胡同流连忘返。尽管如此,袁仍不放心,每天都要派密探监视蔡的行踪。不久,袁氏称帝,蔡内心作痛却不动声色,也不直言劝阻,反而晓谕部下拥戴帝制。蔡还整天与袁氏帮凶六君子、五财神、八大金钢等人周旋,甚至帮助筹备登极大典。袁氏疑虑稍减,而拿出巨款收买蔡锷。蔡暗中把钱存下以做日后大举经费,表面上更是沉溺于酒色,还经常留宿名妓小风仙之处,甚至为口角闹到法庭要与夫人离婚。这下子,袁世凯放心了,把密探全部撤掉了。对此,蔡锷仍无什么反应,反而整日忙于广置田产,修造房屋,收集古玩,连公府召见也难得一见蔡将军的影子。一天傍晚,蔡锷在小风仙的住所举行宴会,遍请六君子、五财神等高朋好友,席间歌声笑语、丝竹齐鸣,加上猜拳行令,谑浪欢呼,一派花天酒地之象。蔡将军大饮大嚼,兴致欲狂,终于酩酊大醉,呕吐狼藉,来宾们也都酒意十足,畅然散去。次日天未破晓,小凤仙推醒蔡锷说:“时间已经到了。”蔡将军矍然而起。悄然离去,赴天津,去日本,转道海上至云南。至云南独立,其他各省继起响应,人们方才领悟其韬光养晦之计。
蔡锷将军之所以纵情声色,购置田产,与妻子离婚等等,都不过是故意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麻痹老奸巨猾的袁世凯,以为此日脱身做掩护。对此,老奸巨猾的袁世凯毫无察觉,等达到目的后,袁氏梦醒无奈,徒然幡悔。
“藏”与“露”的关系相当微妙,如果把握不好就会错失成大事的机会。有“心机”的男人要不动声色,抓住时机,达到自己的目的。
8.小聪明不可取,伪装才是高手
“不露”与“露”的关系相当微妙,把握不好就会因小聪明而败。有人说,做事犹如打麻将,因为打麻将的秘诀在于尽量伪装自己,使对方不能猜出自己手上的牌。所以,愈是高手,愈能伪装自己,同时也愈能识破对方的伪装。只有善于伪装的男人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有些人打麻将,使用诱敌之策,引诱对方打出自己想要的牌,这种战术十分高明,可是一旦被人识破意图,就不能收到效果。这种实实虚虚的玩法,就构成麻将对于人们莫大的吸引力。
打麻将有“方城之战”的代称,形容它是和战争一样,需要运用机智和战略来取胜别人。所以,打麻将的时候,一旦被对方看穿你的底牌,就稳输无疑。装傻是用来隐藏企图最好的方法,这样做可以使对方疏于防范,有利于自己实施各项计划。
可是,常用这种方法,或是用这种方法的手法不高明,就容易露出破绽。
“小心弄巧成拙”,这是一位麻将高手提出的警告。为了透视对方心理,的确有必要把自己的身份隐藏起来。否则万一不小心被对方识破,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不露”与“露”的微妙关系。不泄露自己的底牌,目的在于使对方对自己没有防备之心,而说出真心想说的话。可是,如果对方可能因为你不泄露底细而心生怀疑的话,反而会弄巧成拙。所以,有“心机”的男人在必要的时候,也不妨露出自己的底细,好使对方安心。
有“心机”的男人知道在挖掘别人身世和探听他人秘密的时候,可以先把自己的身世和秘密告诉对方,使他觉得应该坦诚相向,于是也把自己的身世和一些秘密合盘托出,这就达到了以退为进的透视手法。
因此,不善于隐藏自己的人,干脆亮出自己的底细,使对方由于放心而解除对你的警戒心理,那么你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窥探出你想知道的内幕情形。
台湾广告界有位能手D先生,使得与他初次见面的人对他口服心服的诀窍,就在于他对任何人都能坦诚相向,使得每一个和他谈过话的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谈起话来也就推心置腹,不加隐瞒了。
碰到气愤填膺,前来质询的访客时,D先生往往先发制人,先将自己种种不顺利的情形告诉对方,使得来人逐渐消除敌意而产生同情的心理。听说,他利用这种方法把冤家变成朋友的例子,还为数不少呢!
有“心机”的男人会在“不露”与“露”之间适时出手,给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从而给自己制造成大事的机会。唐太宗李世民何以成就辉煌大唐盛世数百年,李世民可谓功不可没、彪炳千秋!
唐太宗为何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呢?归根结底,还是取决于他善识时务,能够在点背时隐藏智慧,在得势时发挥智慧。他能沉得住气,虽不是太子,但终能发挥智慧代替太子之位。
首先说说李世民在点背时隐藏智慧,善于忍耐的一面。
“小不忍则乱大谋”。它是指人在处于劣势或不得志时蓄积力量,为了将来的更大的发展而采取的一种策略。但这又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策略,而是在洞察了一切世事变化的规律以后发自内心的一种情志。这种忍不仅包括忍受逆境、苦难和屈辱,还包括“乐之忍”、“富之忍”、“权之忍”、“安之忍”、“快之忍”等等。总之,它不仅仅是一种修养之忍,还是一种趋吉避凶的深刻的智慧,是一种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隐藏,是圆融无害、圆融无碍的处世智慧。
李世民兄弟三人,太子建成和齐王李元吉联手对付李世民,而且太子和齐王还有李渊的支持,李世民更显得势力不如太子建成了。一次李建成请李世民赴宴,他想毒死李世民,于是,在酒中置毒,李世民饮后腹中暴痛,被送回府后,吐血不止,不知是李建成的毒药量小,还是李世民抵抗力强,李世民在吐血后竟保住了性命。
李世民此次中毒,虽无确凿证据证明是建成下的毒药,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李渊知道后,狠狠地训斥了建成一顿,他毕竟支持建成,也未对他作什么处置,李世民知道,如果责问建成也讨不到什么说法,况且,建成有父皇的支持,弄不好会激怒父皇。那样结果就更不好收拾了,他还是忍了。
李建成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只是方式比上次巧妙了些,但把握也减少了些。他设法说服太祖去郊外打猎,并要几个皇子相陪。父皇之命,李世民不敢不从,李建成特意派人为李世民挑选了一匹性情暴烈的马,该马稍遇刺激,便狂性大发,他想用此法摔死李世民。等到李世民纵马追赶一头麋鹿时,烈马狂性大发,控制不住,把李世民摔出一丈多远,险些摔死。后来,李建成又与李元吉密谋,准备在替李元吉出征饯行的宴会上杀死李世民。李世民一忍再忍,直到时机成熟,策划完成,才发动“玄武门政变”,一举杀掉了太子建成及其党羽。这就是李世民性格中的忍,如果他不忍,在第一次中毒后就和建成闹翻,不知结果会怎样?第二次从马上摔下来,虽然都彼此心知肚明,但却丝毫找不出责备建成的理由,李世民又忍了。如果这两次在条件和时机都不成熟时,李世民就和建成闹翻真不知他的命运会怎么样?
然后再说李世民得势发挥智慧的一面。
李世民一旦得势该残忍时,他就绝不手软,因为这是非鱼死即网破的时候,有不得半点犹豫、手软,彼命不休此命休。李世民深谙此理,他残忍的发挥智慧除掉了太子和齐王,但绝不滥杀,他采取的策略是“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李建成与李世民的明争暗斗已公开化,并且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世民决定先下手为强,他带人埋伏在太子与齐王上朝的必经之路——玄武门。太子与齐王前来上朝,李世民的伏兵四起,他亲手杀了兄长建成,大将尉迟敬德杀死了齐王元吉,这场宫廷政变就这样结束了。李世民的政敌已完全消除,从此再也无人能与他争锋,不久,唐高祖李渊就让位给了李世民,即唐太宗。
这场“玄武之变”,以李世民的胜利而告终。李世民这时的发挥智慧又给人残忍的感觉,因为他设伏杀死了自己的亲哥哥和亲弟弟,手足相残,是够残忍的了。但不管是当时的人还是现在的人,千百年来,又有谁抱住“玄武之变”不放去喋喋不休的责备李世民呢?如果说这是因为“玄武门之变”造就了万世英主李世民,那在“玄武门之变”前谁能知道他即位后是英主还是昏君,可见李世民发挥智慧残忍的一面是抹杀不了的。
“玄武门之变”后,他登上了王位,当时,太子建成的部下遍布全国各地,一时人心惶惶,许多人准备造反。这时李世民又开始发挥智慧,他决定不用高压手段,采用怀柔政策。他派魏征为特使,给以便宜行事的权力,让他去太子势力较为集中的河北一带安抚人心。魏征到了河北,见到两辆去长安的囚车里面装着“玄武之变”中逃走的李建成的部下李治安和李思行,魏征说:“我来这以前,朝廷就已下令赦免了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部下,如今又把他们逮捕,岂不是自食其言,失信于人吗?如今我来招抚还恐怕人家不愿相信我,怎么能把人押送长安呢?临行时,皇上让我便宜行事,把李治安和李思行放了,让他们跟我一起去招抚别人,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别人都同意魏征的意见,他们放了那两个人,并给唐太宗写报告,由于唐太宗的正确做法,很快就安抚了河北一带,自己的政权才得以逐渐固下来。
在处理内部事务上,李世民在民族政策上发挥智慧也变的游刃有余。
唐朝是中国多民族国家形成的重要历史时期,而唐太宗就是这一历史进程开端的奠基者。他以泱泱大国的气势征服了周边国家,保持了边境地区的安宁,制止了少数民族对中原人民的骚扰,恢复了同西域各族人民以及同中亚、西亚地区国家人民交往的通道。更能体现其博大心襟的是他能在战争结束以后,为缓解民族间的矛盾,改善民族关系,促进了多民族国家形成的历史进程。他让许多部落首领在京城长安任职,有的任军队中的重要将领,有的甚至任宫中禁军。对被任用的少数民族首领,唐太宗十分信任,用他自己的话说“待其达官皆如吾百察。”受重用的少数民族将领几乎参加了所有的征讨战争,有的担任行军大总管,有的任安抚大使等要职,让他们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军事才能,立下卓越战功。这种皇帝直接任命少数民族首领,带领少数民族军队征战,并能完全信任。在历史上有如此恢宏气度的,恐怕只有唐太宗一个人。由于太宗的信任,这些人对太宗也十分忠诚,唐太宗用他博大的胸襟把各个民族团结在大唐帝国周围。于是,京都长安不仅是国内各民族的大都会,也成了世界性的大都会,形成万国来朝的鼎盛时代。
盛唐时期,国家统一民族团结,版图空前扩大,中国封建王朝发展到了颠峰时代,而这一切的取得与李世民的“心机”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可以如此说:中国盛唐辉煌的缔造都得益于李世民融各家智慧为己有,在得势时尽量发挥其才华,在点背时尽量隐藏其智慧。这就是成大事的男人必具的一大“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