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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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望的我

我见“绿姑娘”并未随其父亲一起出现,内心失望透顶。但我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便强颜欢笑地问道:“人嘞?咋没有给你在一块儿来?是不是没找着啊?”

男子长叹一声道:“不知道去哪了。不管她了,咱现在走吧,赶快挑西瓜,挑完你赶紧走。你一个小孩,出来时间长了,恁家人该挂念了。”

我当然希望是多等一会儿了,但男子的话却又令我拒绝不得,况且即便是拒绝,那也要有个理由吧?但我又找不到,难道告诉男子我是来找他的女儿的?不行,这样肯定不行。于是,我只得笑着点头道:“中!”

我将小麦倒入男子屋内的空桶,拿着袋子跟着男子去了瓜地。一路上,男子向我讲述了许多有关他瓜地的事情,像:瓜地的亩数、瓜的长势、瓜的收成……。只是,这一路上我并未听进去半句,因为我全程都在扫视四周,以期能够看到“绿姑娘”。直到他说起昨日瓜被啃了,我才有所反应。据他讲,他是看到了人影的,可是却没找到,最后只发现了野兔子。听到这里,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但心中却直呼:“好险!好险!”我万万没想到,昨日救下我和“老浩”的,竟然是只兔子。只是,我实在是想不透,兔子吃西瓜吗?

男子将我领到了一片洼地,让我在这里挑西瓜。据他所言,这片洼地种出的西瓜一直以来都是又大又圆,而且极甜。我是不太懂这些东西了,况且我的心思本就不在此。但为了见到心仪的“绿姑娘”,我还是装作很老道的样子一样,拍拍这个,拿拿那个。一会儿跑跑这,一会儿又跳到那儿。

男子本来还颇具耐心,但见我迟迟定不下来,他终是看不下去了。直接亲自挑了几个,然后捧到我面前道:“这几个中不中?”我是一个不太会拒绝的人,更是一个顺遂的人,若是平时人家这样问我,我大都会点点头。但这一次,我却愣住了。我看着西瓜,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总的主意,还是想多拖一些世间。

男子见我愣神,再次询问,可我还是没有任何表示。这时,男子彻底地被我给热惹生气了,他非常不耐烦道:“你这孩儿,你倒是说话哎!”

我见已经无法再拖了,只得连忙点头,把袋子的口子打开了。男子顺势将西瓜放入了袋中,然后摆手道:“好了!走吧!”话毕,男子便准备返回小屋了。但我却一动不动,傻站在原地。男子见状,停下脚步道:“你这孩儿,你还有啥事甍?”我摇了摇头,但脸上却现出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男子见我不说话,有些不高兴地叹了口气,然后随手又拿了一个西瓜递给我道:“好了,再给你一个!”

我自然知道男子是何意,他必然是以为我对西瓜的数量不满意。但事实又岂是他想得那般简单,别说是一个西瓜了,就是把整块西瓜地都给我,那也抵不上与“绿姑娘”一见。

我笑着摇头道:“不用了,这些够了!”说着,我便背起袋子离开了。男子十分不解,他单手托着西瓜,看着离开的我道:“这孩儿,咋回事哎?”

我的步伐很慢,而且步子也很小,仿佛是机械人一般,一举一动都要有所停顿。估计是放心不下我,男子一直在我的身后看着我。直到要出了西瓜地的,我回身看去,男子依旧站在原地。我见“绿姑娘”至此都未出现,心中便也彻底放弃了。

我顺遂的性格告诉我,这便是命运,或许我二人只要这样的缘分。彻底放下后,我背着西瓜准备返回。但看看太阳,发现时间还早,若是就此回家,那自己今日没有去学堂的事肯定会被发现。于是,我转身直奔活河而去,准备看看我的草儿怎么样了。

然而,等我到了地方后我才发现,我的草儿已经被糟蹋地不成样子了,断断倒倒,还有的被啃了。我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将装着西瓜的袋子放到了上。结果,只听“咔嚓!”一声,西瓜也被我摔烂了。

草儿被毁了,西瓜也烂了,想要见的“绿姑娘”也没见到,我的内心彻底崩塌了。都说人要走背字的时候,将会诸事不顺,如今我算是尝到了这种滋味了。

长出一口气,我无力地坐到了地上。一会儿用脚乱蹬,以泄内心的不快,一会儿又仰天大笑。现在的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近乎成了一个疯子,精神病者。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因为我已经完全感受不到我自己了。直到周围出现嘁嘁喳喳的声音时,我才从病态中有所好转。

我看到一处堆积的树叶不断翻动,而声音正是从那里传出的。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想要看个究竟。估计那物也是认真,竟然一点警觉都没有。就这样,我成功地到了其身边。随后,我看到了一只兔子,正在啃着落叶的兔子。那兔子全身灰色皮毛,一对儿耳朵极大,眼睛如水,尾巴短小精悍。

看着它认真进食的样子,再瞄一眼我的草儿,我瞬间就明白了。本来我还觉得它很可爱,但如今看法却已经完全改变了。

我不清楚兔子的习性,但那句:“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却是立时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拿了一根棍子,向兔子猛地打去。第一棍结结实实地打到了,但第二棍便落空了。兔子随即向一旁逃窜,蹦蹦跳跳地走开了。我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拿着棍子便追了过去。

兔子速度很快,可我的速度也不慢。它忽左忽右,我也忽左忽右。它急刹车,我也急刹车。它认为四条腿肯定能跑过两条腿,可它绝对想不到我对这个地方的地形有多熟悉。不一会儿,我大概摸到了它的规律,猛地跳起来朝着它的脑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