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偷窃，所以不兼容，所以才会反噬。
“失序，就是我们窃取力量的代价。”
“但对玖闻和小无来说，可能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强大如韩毅都有点羡慕嫉妒恨了。
圣胎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不过圣胎天赋只是保障，想要攀上更高的巅峰，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就像每个人都能够通过学习成为大学生，研究生，硕士，博士。
但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获得这种成就。
想要成圣，还得陈无去努力。
“不过我们也不需要再这么保守了。”韩毅和沙柯对视了一眼
为了求稳，陈无的进度其实都在压着的，但又幻想体质作为保障，或许陈无可以彻彻底底的释放自己的天赋。
就像那些履历惊人的天才一样。
只需要家长放手。
“什么意思啊？”陈无没听懂。
好像，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可自己有什么需要改变的吗？整天这样闭着关修着炼，感觉挺好的啊？
“小无，”沙柯笑眯眯的叫了一下陈无。
“啊？”
“你觉得，魂本派怎么样？”
“啊！”
“如果我教你魂本派的话，你会学吗？”
陈无缓了很久之后，才从周围人的表情里确认了一件事。
这恐怕不是开玩笑?
“可我不是已经...”学了大半年的身本派?
而且之前一直在说的也都是只有身本派才能真正的发挥陈无的天赋，什么秩序修炼不要拖幻想之力修炼什么的。
“那明显就是在骗你啊。”沙柯特别坦然的道，“如果魂本派真的有这么多局限，它早就被淘汰了，哪里还能流传下来？”
“骗我，的?”陈无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答案。
“也不能说是骗你，”沙柯更正了自己的答案:“你也修炼这么久了，应该能明白，世界里有无限可能的，但我们却是有限可能的，正是因为有限的我们要去掌握无限，才会出现失序；”
“而随着我们修炼，慢慢强大，我们就能接纳更多的未知，把自己慢慢的变成无限。”
“所谓圣者，其实就是把永恒之道的一切可能都包容掌握了的存在。”
“所以我们不是骗你，而是那个时候的你，只能掌握那一部分真相，但现在，你能接触更多的可能了。”
在抑郁者的领域里，对错不是相对的，而是残缺的；还有对错就说明修行的还不够。
真正的强者，是要能包容整个世界的。
他就是世界本身。
“也就是说，如果我以前是从魂本派学起的，那也是没有问题的?”陈无好像把握到了问题的关键。
“是的。”沙柯点了点头。
所谓过去的必然，很多时候只是偶然，它可以发生，它发生了，但绝不代表它必须发生。
只是一个偶然罢了。
“嗯...”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讲，但那种不自然的感觉一直无法消去。
“你回去再慢慢想吧。”韩毅察觉到陈无的疲惫了。
可能是遭遇的事情太多，陈无有点目不暇接了。
“不必急着做结论，你有的是时间。”
事无对错，但有轻重缓急，又不是永恒长存的圣者，对于生命有限的普通抑郁者们来说，自己的人生才是最需要投入精力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爱咋地咋地。
陈无被带回了黑堡，最后只剩玖闻留在她身边。
“学姐，我是不是很笨啊？”陈无有点沮丧。
自己好像越来越笨了，好吧，虽然以前也没有聪明过，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哪里，明明是变聪明了。”玖闻笑道。
“啊？”陈无疑惑的看向玖闻。
“所谓无知者无畏，对无限一无所知的人才会以为自己就是全世界，自己已经把握了全世界，自己全知全能，无所不能。”
“其实这也不能说不对，毕竟每个人，哪怕是小孩，那都是圆满的，区别只是或大或小，本质上是一样的。”
“不过如果有踏出第一步，看到了圆满之外的无限之后，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而每一个探索无限未知的人，都会有变笨的时候。”
“因为我们的直觉在这里已经不够用了，只能用理性去慢慢思考，分析，这就是慢的原因。”
“所以你没有变笨，而是变聪明了。”玖闻竖了一个大拇指。
“学姐也会很慢吗？”陈无下意识问道。
然后她就撞上了铁板。
“当然不会，”玖闻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直觉可以磨炼，理性自然也慢慢变强。”
“我思考的速度，应该比你的直觉还要快。”
“所以还是我太笨嘛！”
“谁让你非要和我比。”玖闻哑然失笑。
“好了，回去好好想一想吧。你已经是中级生了，是时候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也只是考虑而已。
“黑岩，你觉得，魂本派怎么样？”陈无坐在书房里，叼着一根笔，脸色凝重。
“或许，您可以联系一下刑严。”黑岩给出自己的建议。
毕竟不管怎么讲，现在直接教导陈无的，是刑严，其他人和他比起来，都要疏远一点。
但陈无却一下子沉默了。
所有的犹豫，思绪，反对，更像是一种掩饰，掩饰真正的问题。
“选择了魂本派，是不是，就要和刑老师，告别了?”
这才是给陈无压力的问题。
对也好错也好，走的快也好，慢也好，陈无已经不去考虑它了。
确实，曾经她做过很多错事，在那几年里。
但上天再给了她一个机会，绝对不是让她做所谓的正确的事的，她也绝对不会去执着的做什么对的事。
她现在最看重的，一直以来她最看重的，是人。
是那些心里有她的人。
困难可以击溃，可以避开，但如果没有人，你的所有努力都只是无意义运动。
“那就联系一下他吧。”
“嗯。”陈无重重的点头，一片红叶出现在他的掌心里。
而在遥远的神秘空间里，两道人影破开重重阻碍，降临到大炉面前。
“你们还真是肯付出。”韩毅一眼就看清了状况。
“嘿，五指山学院那几个大项目的配置只会比我们更豪华吧。”站在韩毅身边的中年人摇头苦笑道。
“行了，人我先带回去了。”韩毅没有再深入这个话题。
“记得关门！”
“知道了！”
韩毅的身影突兀的浮现在刑严的身边。
“韩前辈。”刑严愣了一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回去再跟你好好解释。”韩毅拉着刑严就走了。
“你的宝贝徒弟可能要呼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