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兵未曾想到眼前这看似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当着自个儿兄弟两个人的面,还敢反抗。随即恼怒起来,向胭脂扑了过来。
“你......找死!”胭脂身子一闪,跟着又挥了一拳过去,这一拳大概是情急之中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对面居然被打断了两颗门牙,顷刻间嘴角就蔓延出血迹来。胭脂收回拳头,疼的也是只跳脚。可眼下,两个辽兵也已经被打恼了,不再补上一拳怕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想到这里,胭脂忙将打疼的拳头放在嘴边哈了口气,跟着朝另外一名扑过来的辽兵肚子上打了一下。刚要收手,就被对方扣住了手腕。
“小娘儿们儿,你找死是不是?”辽兵开始叽里咕噜的叫,胭脂顾不得手腕会被拉脱臼的危险,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就是找死怎么样?”胭脂不服气的瞪着那两个人,自从俯身到这公主身上,她就没少受气,此刻也正好借着机会发泄发泄。
两个辽兵见胭脂不但不求饶,还接着挑衅,原本散发着淫光的眼睛涨的通红。
看到那狼一样凶狠的目光,胭脂开始真正的意识到危险,眼前这两个人此刻怕已不仅仅是想要占自己的便宜,而是要杀了她。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齿,跟着猛然的从两个人中间的空隙中冲过了过去,目标正是前方距离不远的军营。
“抓住她。”辽兵用他们自己的语言交谈着,胭脂听不懂,只能拼命的跑。
“发生了什么事?”耶律仁人只觉得胸口被某个东西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低头见是胭脂,忙露出了一个笑容:“瞧你跑的,难道有野狼再追你不成?”
“对,就是野狼。”胭脂喘着气朝自己的身后指了下,这才抬头来看被自己撞到的男人。
怎么又是他?!
胭脂几乎要晕倒,不知道是自己太幸运还是太倒霉。
耶律仁人再次低头,眼中原有的惊喜变作了惊艳。
唇不点而朱,双眸深邃中带着一点点慌乱,一点点倔强,微微翘起的嘴角令人心荡神驰,更让人觉得似曾相识......
光是如此看着她,就已经让他情难自制,若是真能一辈子守着,那他耶律仁人怕就是全天下最最幸福的男人呢了。
目光下移,顺着她洁白的颈子,他刚好能够看到掩映在她灰麻色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胸线,细致丰满的****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激荡起他胸中莫名的澎湃汹涌。
“喂,你的目光瞟向哪里?”胭脂见状,忙用手将微敞的衣领合拢。
听到她半是不悦的斥责声,耶律仁人的目光又跟着移到她娇嫩的檀口之上,只见那两片红唇上下轻轻碰撞,一股幽香随之蔓延了出来。耶律仁人的心跳有些加快,几乎克制不住要低下呕吐去,探取她口中的芬芳。
“喂,你再胡思乱想,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胭脂朝着他挥动了一下拳头,耶律仁人这才看到胭脂的粉拳上有块乌青。
“你的手——”耶律仁人想要去抓胭脂的手,却被她逃开:“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被他们打得。”胭脂指着已经冲上来,却再也不敢动弹的两名辽兵:“他们是你的部下吧?’
耶律仁人不知所以的点了点头,目光从胭脂身上移到那两名士兵的脸上,当触及到其中一人还带着血渍的唇角时,随即明白过来。
“你们两个!”耶律仁人指着那两名士兵:“是不是想要对这位姑娘无理?”
两名士兵彼此对视了一眼,又用辽语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朝着耶律仁人行了一个辽人用的那种礼仪。
“他们说什么?”胭脂问,挑了一下眉。
“他们说刚刚将你当成芙蓉帐里头的姑娘了。”耶律仁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我?芙蓉帐里头的姑娘!”胭脂指着自己的鼻子,跟着露出一抹让人有些发渗的笑容:“你看看我的浑身上下,有那一点像是芙蓉帐里的姑娘?”
“你,自然不像。”耶律仁人赔着笑脸,“小胭比较像是我的未来王妃!”
“不稀罕。”胭脂冷哼了一声,回头指着那两个辽人士兵笑的极其恐怖:“本姑娘可以原谅你们对本姑娘的花容月貌有所垂涎,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说本姑娘像是青楼里头的姑娘。耶律王爷,我胭脂此刻应该还算是你的客人吧,你的士兵侮辱了你们大辽国尊贵的客人,你说要怎么办好了。”
耶律仁人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身上原本隐匿着的那股杀气也渐渐的显露了出来,那两个辽人士兵见情况不对,忙跪在地上求饶,夜幕下下一刀银亮的光刹那间从胭脂的眼中闪过,荒漠的地上洒上了几朵嫣红。
“你.....”胭脂指着已经倒地的两个辽人士兵:“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因为他们违反了军纪,理应受到这样的刑责。”耶律仁人冷眼朝地上躺着的两个士兵瞟了一眼,跟着冲胭脂眨巴下眼睛:“况且他们还没有死,只是受了一些伤罢了。自然,如果你觉得这样的责罚太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杀了他们。”
听耶律仁人这么说,胭脂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那两个士兵的眼珠都还在转动,只是从胸口道胳膊的位置被耶律仁人随身携带的那把弯刀给割伤了。胭脂原本也无意要人性命,只要他们以后见了自己规规矩矩的,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算了,给个教训就行了。”胭脂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跟着朝军营里头走去。耶律仁人以眼光示意那两名士兵离开,跟着回转身子去追胭脂。“小胭,你要去那里?”
胭脂猛然的刹住脚,跟着回头恶狠狠的说了句:“第一,不要再跟着我。第二,不要再用那么恶心的语调,叫我那么恶心的名字。叫我赵大夫或者胭脂,oK?”
“欧......什么?”耶律仁人没有听清楚最后的那两个字是什么。
“我是问,你明白了吗?”胭脂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算了,只要你以后别老跟着我,就行。”闷闷的转身,却看到冷日濯正站在不远处与耶律弘谈话,冷日濯依旧是那副老样子,而耶律弘却在听到“胭脂”那两个字的时候,将自己的目光锁在了她的脸上。
“你叫胭脂?”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