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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胭脂让自己的耳朵拒绝去听这样暧昧的字眼,可手却逃不过去的被他握住,举起,然后强制的塞了一只酒杯进来。

“王妃请,喝完这酒,咱们就可以早些休息了。”赵烈说的暧昧,眼神更是热烈地凝望着她。

虽然极不情愿,可在没有想出别的办法之前,胭脂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她端起酒杯,启唇灌下,喉咙里随即蔓延出一股热辣辣的感觉来,她剧烈的咳着。看到赵烈的唇边情不自禁地勾勒出一抹微笑。

“酒喝完了,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胭脂挣脱了一下手腕,错开自己的目光。

“可以放开了。”赵烈松开一直禁锢在她腰间的手,跟着也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放到了丫鬟的托盘之上,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句:“大伙还要留在这里看本王要如何的洞房吗?”

一句话说的胭脂差点又被那股从喉咙里窜出来的辣味儿呛住,她警惕的抬起眸子,看着那些看热闹的人。

“我说弟兄们,咱们还是出去喝酒吧。”终于有人开了口,旁边那些还在愣着的人,也都个个领会,胡乱的应着退了出去。

“那王爷,您和王妃就早些的休息,老奴也下去了。”老妇人对着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便带着她们也都一一的出了门去,还顺带的关上了房门。

红彤彤的新房之内,只剩下胭脂与宣德王赵烈两个人。

“我不是你的王妃!”胭脂开口,希望这个满口讳言的宣德王本质还是好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你原定的那个王妃欧阳雪!”

“那你是谁?”赵烈似乎并不介意,他只是撩开了袍子坐在桌前,用筷子轻轻的拨着盘中的小菜:“行了一路也饿了吧,不妨也坐下来,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胭脂犹豫了一下,跟着坐在了床畔,对她来说,赵烈还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个陌生的男人,她还没有丧失那个警惕心,敢坐在他的对面吃他准备的东西。

“怎么你不饿吗?”赵烈见她坐在床畔,轻轻的动了下眉梢:“你放心,本王今夜并未打算对你如何?”

见胭脂还是不信,赵烈便从一旁的墙上取下一把装饰用的弯刀递给胭脂:“此刀乃是西域贡品,锋利无比,用它防身,要比你那区区的一根簪子好的多。如此,你就可以放心的过来与本王一同进餐了吧?”

胭脂接过弯刀,拔出鞘来,灯烛映照之下,果然寒光闪闪,非同一般。将弯刀放回鞘中,胭脂依然稳坐在床畔,只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她怀中多了一把可以杀人用的西域贡品。

赵烈摇了摇头,将盘子中的每份菜肴都亲口试吃了一遍,然后放下筷子对胭脂说了句:“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胭脂摇了摇头,没有毒药并不代表着没有别的药,她不敢吃,也不能吃。

“既然王爷对奴婢无意,何不就此放了奴婢?”胭脂开口,目光瞟着外头的天色。从她逃出进程,抬到这里,路上共计七天的时间。胭脂虽然不清楚这里到底是那里,可想来也是距离汴京城不太远的地方。七天了,就算小月儿还活着,也只怕早就湮没在了茫茫人海之中。而冷大哥的案子,想必也审过一场了,如今还不知结果如何。

胭脂很心焦,可她还必须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因为她不能让人知道她就是大宋的公主,冷日濯的妻子。

“放了你,对本王有何好处?”赵烈问,颇有些趣味的盯着胭脂。

在他眼中映着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肌肤如雪,黛眉如柳,鼻梁如峰,红唇似菱,简直就是一朵绽放在世间的出水芙蓉。可偏偏,他对这样的美人只有欣赏之心,却无霸占之意。

“囚着我,对你更没有一点好处。”胭脂看着他嘴角慢慢渗出的笑意,将弯刀稍稍的拔出了一些。

“你错了,放了你,他们会再帮我找的别的王妃。你知道吗,每日看着那些画像挑选是何等的令人烦恼。而留下你,本王就可以省去另行纳妃的烦恼。”赵烈说着站了起来:“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你不愿意做本王的王妃,正是本王目前所求的。你和本王很适合!”

“我不懂!”胭脂跟着站起。

“说明白一点,那就是本王不愿意你成为本王真正的王妃。”赵烈扬眉看着她:“你知道本王冯封号吗?”

“宣德王!”胭脂轻轻的吐出三个字。

“不对,是另外一个封号。”赵烈自嘲的笑着:“外头都管本王叫做祸水王爷,也就是祸害如水红颜的王爷。但凡是本王爱上的,亦或者是爱上本王的女子都难逃一个死字。即便是本王不爱,也不爱本王,却和本王有了夫妻之实的也难逃厄运。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胭脂似乎听明白了,也似乎还糊涂着,她只是觉得自己看不穿眼前这位宣德王,他似乎有很多面,可每一面都是模模糊糊,让人看不真切的。

“本王不想再害人了。”赵烈叹了口气,跟着拉开了房门:“你休息吧,本王今夜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眼看着他出去,胭脂这才松了口气,又等了半响,确实不见赵烈回来,这才将弯刀到枕边,起身去关房门。

“等一等!”门刚合上一点,一只手却伸了过来,跟着是赵烈的那张脸。

胭脂下意识的就要转身去拿枕头旁的弯刀,人却被赵烈再次拖进了怀中:“稍安勿躁,本王只是回来问问你的名字,虽然咱们的夫妻情分是假的,可若是到了外头被人问及,本王总不能说自个儿不知道自个儿王妃的闺名吧。”

“我——”胭脂挣扎了一下:“王爷就拿奴婢当欧阳雪吧。”

“当?”赵烈挑眉:“堂堂的一个王爷,本王怎可以将就至此,故作糊涂呢?”

“脂胭!”胭脂想了一下,将自己的名字翻过来说给赵烈听:“我叫冷脂胭!”

“好个生僻的名字!”赵烈的眉头皱得更深:“我看,还是叫你紫烟吧。犹记得唐时李白曾有句诗【日照香炉升紫烟】。”

胭脂没有想到这满口讳言的宣德王居然还能张口说出李白的诗句来,心里对他的堤防又多了几分,看起来他似乎也并非外面那些人所传言的那样不堪,只是个无能的祸水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