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厚德尚学精医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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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以德行医数十载用心栽培桃李开——蔡德培

西装领带,白色衬衫,戴一副大大的眼镜,和蔼且健谈。

采访还未开始,等候的一小段时间里,他已经用一口上海话和身边的同事聊起了医学上的进展,不时传来他爽朗的笑声。

此时,花甲之年的他,在事业上,是一位行医数十载的医生,是一位悉心培养学生的老师;在生活中,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

他是蔡德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份密密麻麻的讲稿,他要讲述的是他走过的数十载岁月,那些深深浅浅的属于他的故事。

5岁立志学医

1946年,在那个动荡的岁月里,蔡德培在上海落生了。但是对于那些特殊年岁的战乱,幼时的他却少有印象。1950年,5岁的蔡德培便开始了小学一年级的学习。小学的初始,也是他记忆开启的年龄,而此时的新中国,刚刚建立起来。在新中国的上海,一个繁华的一线都市,一切都沉浸在一片欣欣向荣的喜悦之中。在蔡德培记忆的起点,就是这样一种平静而繁荣的环境,已经没有了几年前战火纷飞的景象。

为了全家的生计,父亲常年忙于工作,日常家庭的操持便全部落到了母亲的身上。在蔡德培的心中母亲是他生命中颇有影响的角色。

母亲是地道的老北京人,也是大家闺秀。千里迢迢嫁到上海来之后,便辞去了工作,成为了一名家庭主妇。母亲对两个儿子是十分严厉的,无论是学习上还是做人上都有着很高的要求。虽是入学早,蔡德培总能在学校获得各种荣誉,拿回各种奖状,这让母亲很是宽慰。弟弟在性格上却比较调皮,母亲时常要坐在桌边,陪着做完功课。

父母的工作与医生这个行业可以说毫无关系,真正影响蔡德培,并让他确定一生方向的,却是他的舅舅。母亲出生在一个大家庭,家里有4个兄弟。在蔡德培小的时候,三舅舅考入震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的前身)学习医学。家里唯一在上海的舅舅,是个年轻的大学生,说着一口流利的法文,这让幼时的蔡德培很是向往。5岁那年,他便以舅舅为榜样,认定了自己学医的道路,这样一走就是六十载。

北京医学院,打下了扎实的医学基础

从小抱定了学医志向的蔡德培在高考填志愿时,也毫无疑问的要填医学院。生在上海长在上海的他,首先想到的是上海第一医学院。但对北京有所了解的班主任却劝他填北京医学院,因为在20世纪60年代北京医学院已经迎来了其成立的50个年头,有着众多国家重点学科和机构的北京医学院有着明显的优势。蔡德培听从了班主任的建议,顺利地凭着高分进入了理想的学校,那时周边一共17位同学,只有他一人考取了大学。

刚入学的情景,蔡德培还历历在目。那时,成立于1912年的北京医学院正值五十年校庆。学生们一个个拿着小板凳去礼堂参加庆祝大会,台上站了八、九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是北京医学院第一届学生,除了出国的同学,剩下的就只有台上的几位了。“50年前,我坐在台下,听台上白发苍苍的学长讲话,现在又一个50年过去了,北医即将迎来它的百年校庆,而我们这一届成了当年站在台上的那些学长了”,他有些感慨地说。时光荏苒,50年,北京医学院是蔡德培梦开始的地方,如今,他在医学上已颇有建树。

浓烈的学习氛围,精良的学习环境,使蔡德培在北京医学院的这些岁月收益匪浅。白天上课、实习,时间已经安排得很满。晚自习教室里坐满了学生,但只听见翻书的声音;晚自习后还常开夜车看书,以争取更多的学习机会;半夜一二点钟回宿舍,会经常看见生理楼四楼的一排消化生理国家实验室仍是灯火通明……

这一切情形为年轻的蔡德培树立了刻苦学习、钻研学问的良好榜样。虽然正值三年自然灾害这个艰难的岁月,但生活上的艰苦没有击败求学的梦想,除了学习,他再没有更多的想法。

学习医学,就必然要面对人体。刚开始上解剖学的时候,拿手术器具,解剖小青蛙、兔子还行,但后来就开始解剖人体了。上课的时候老师拿着半个面颅用止血钳夹着某个器官给同学看,有些女同学吓得直往后躲。解剖楼四楼实习教室里,每间都摆放着四个解剖台,每个上面都放着甲醛(福尔马林)药水浸泡过的尸体,让同学解剖,几个同学分到一具尸体。

为了避免死记硬背,必须参照实物标本,仔细观察才能加深印象,加强记忆。所以蔡德培常常开夜车在解剖室里解剖尸体,观察标本,一晃就到了半夜,整幢解剖楼就剩他一个人。在聚精会神地学习时,他没觉得害怕,到要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个人和一幢楼的尸体待在一起,还是挺恐怖的。

即便这样,却还绷着一根弦,但楼层的灯要关,自己在解剖楼的四层,只能忍着害怕,先去开了三层的灯,再返回四楼把灯关了,再去开二层的灯,如此反复,终于把楼上的灯全熄了。而在解剖楼一层中厅的一侧,游泳池大小的地方满满的泡的全是尸体,因为要供众多学生解剖。虽然隔着一堵墙,穿过一楼中厅仍旧是毛骨悚然,走回宿舍尚有很长一段路,路灯昏暗,路边一排排的白桦树,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不得不硬着头皮,快步走回宿舍。

北京医学院为学生创造了良好的学习条件,病理解剖实验室24小时不关门不关灯,一排排的架子上放满了病变器官的标本,为学习提供了充分的机会,生理学、药理学及病理生理学等功能学科,更是为学生准备了大量的动物实验。蔡德培很珍惜这个学习的机会,各门学科的成绩都是优秀,不仅为以后的临床工作打下了扎实的基础知识,而且养成了刻苦学习、钻研学问的良好习惯。

10年,艰苦的西北打磨出全科的医生

生于上海,学在北京。

对于一个生长在中国最大的两个城市的孩子来说,毕业分往离家万里的甘肃大西北,简直是一个巨大考验。

刚刚毕业的蔡德培,二十出头,正值青春年华。1968年,正是文化大革命血雨腥风袭来的时候。“面向农村,面向工厂,面向基层,面向边疆”,本着四个面向的毕业分配原则,蔡德培拿到的是去往甘肃的一纸调令。那时的学生只知道服从国家的分配,再说配给制度下的中国,不服从安排,也意味着没米没粮。就这样,蔡德培踏上了前往甘肃的路途,在文县,这个山大沟深的偏僻地方,一待就是10年。

住在破旧的小房子里,仅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天只吃两顿饭,酸菜面。正是年富力强的小伙子,下午四点吃完饭后,晚上饿只能喝点开水。没有热水,更谈不上暖气,每天的饮用水只有中午去食堂灌的一暖壶热水,再无其他。晚上洗脸洗脚,要下到很深的山沟小河边去打一脸盆水。刚去的时候,是寒冬的季节,山间里的水冰凉冰凉的,常常冻得不行。夜里要看点书,只能点一盏昏暗的煤油灯。

除了生活上艰苦的环境,当地的医疗条件也非常落后。打开药柜箱只有两种西药,一是阿托品,治疗肚子痛的;二是阿司匹林,用于退烧的。在这样的环境下,蔡德培并没有安于现状,他先列出了一个详细的进药计划向上申报,还购买了一些医疗器械。当时正值“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年代,当地的县卫生局为了配合蔡德培在基层医院开展医疗工作,给他配发了一箱军用的手术器械、一台便携式X线机及简易手术床。在那样一个基层医院,你作为一名医生必须内、外、妇、儿什么病都会看,好在当年在北医学习临床课时,各科都要学且都实习过。在当时那样的客观条件下,蔡德培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积极地治病救人,才能当好一名称职的医生。在农村医院的这10年里,他成功地抢救了数以百计的危重患者,还因地制宜顺利地开展了一些腹部外科及妇产科手术。遇上骨折病人,需要夹板,就找来木工量身定做;需要牵引的,就用木头制作牵引架,用麻绳、砖头代替牵引索及牵引锤。就是用这样简陋的器械,让10多位股骨干骨折的孩子完全康复,幸免落下残疾。

在甘肃的10年,既是艰苦的10年,也是蔡德培的医术长进的10年。10年里,他不仅锻炼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全科医生,也在医学专业上完成转型,那就是引进了中医。

大学时期的蔡德培虽然对中医有所学习,但了解得很肤浅,也很不感兴趣。而甘肃文县却是一个盛产中药的地方,当地人得病往往喜欢用中药治疗。刚到文县,蔡德培把这只看成是当地的习俗,并没放在心上。

直到一次大规模的麻疹流行,才改变了蔡德培对中医的认识。

麻疹是一种病毒性传染病,那个年代,在基层农村预防接种尚未普及,很多人都没有接种过麻疹疫苗。麻疹一流行,整个地区上千号人同时得病。对于这种病毒性传染病,当时的西医主要是积极治疗其并发症,如肺炎、急性心力衰竭等,而对麻疹本身则只有任其自行发疹,并无法干预。

蔡德培在医治病人的过程中,看到当地的赤脚医生,尽管没什么学历,但给患者开中药治疗,效果很好。这对蔡德培是很好的启发,赶紧查阅中医学关于麻疹的诊治方法,这才明白,中医把麻疹的病程分为三个阶段:起病时采用解肌透表的中药,促使顺利发疹;病极期时采用清热解毒中药,大大减轻感染中毒症状;而恢复期时采用养阴生津清余热的中药,使其顺利恢复。蔡德培恍然大悟,恰当地采用中药,可有效地调整机体对病毒感染的反应性,不仅使出诊顺利,明显减轻了感染中毒症状,且显著缩短了病程。而西医则擅长早期发现肺炎、心力衰竭等并发症,且及时采用抗生素、强心苷则可迅速有效地治愈之。于是在临床采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治好了大批的麻疹病人。通过这场麻疹大流行的防治,蔡德培切身体会了中医、西医各有所长,采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发挥其各自的长处,可大大提高诊治的水平。从此,蔡德培开始对中医有了全新的认识,并且在专业上开始了中西医结合的道路。

在后来的数年中,蔡德培根据临床的需要,系统学习了中医基本理论及常见病的中西医结合诊治方法,并多次上山采药、认药,向老药农请教,获得了许多常用中药的感性认识。

上海归程,行医的路途再度扬帆

从1968~1978年,人生可以有多少10年。从20岁到30岁,蔡德培在特殊的历史时期,把人生最好的年华都留在了甘肃文县这个偏远的山村。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恢复高考。那些被命运扔向了全国各地的年轻人,看到了希望。

10年前,蔡德培就是学校的优等生,在基础学科的3年里,几乎门门功课都是优秀,也是学校内定的研究生培养对象。随着时代的脉搏一转,这个研究生的梦想,再等就是10年。在甘肃文县的这些年里,虽然接触了大量的病例,积累了很多的实践经验,但是蔡德培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梦想。

此时中国正处在文化大革命的一场浩劫之中,广大知识分子下到了最偏远的地方,但与此同时,国外的医学却在突飞猛进,迅速发展。蔡德培苦于自己身居乡下,对医学的前沿动态缺乏了解。所幸在甘肃的最后几年里,借到了瑞金医院和华山医院出版的两本关于国外医学最新进展的书籍。那些介绍微循环理论、细胞周期等的文献,蔡德培如获至宝,做了大量的笔记。这些书籍让蔡德培在甘肃的这些年专业知识没有荒废。

在甘肃,他也曾经想出去进修,但是苦于当地不放人,因为这样好的医生,可能这一进修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当研究生招生考试的信息传来的时候,蔡德培心中读研究生的熊熊火焰骤然燃烧起来,为了回到自己的故乡上海,毅然决然的报考了上海医科大学,中西医结合方向。

拿到考题一看,“从微循环理论讨论感染中毒性休克的治疗方法”“以细胞周期理论讨论白血病的治疗原则”,正是蔡德培在书上读到过的。他欣喜之下奋笔疾书,足足答了有10页之多。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就这样,蔡德培顺利地考取了上海医科大学,中西医结合方向的研究生。并在面试的时候被当时上海中医儿科的四大名医之一顾文华教授挑中,开始了儿科专业的学习。

班里考取的100多名学生,都是阔别大学校园的年轻人。他们被分配到了祖国的边远地区,有大西北的,有大西南的。再度入学,大家都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如饥似渴,日以继夜还总觉得时间不够。那时,上医研究生院组织了各教研组的骨干教师为他们开设了一系列的专题讲座,介绍各学科在国外的最新研究进展,使他们得到了知识更新,以赶上世界医学发展的潮流,还强化了专业英语和医学统计学方面的训练,这对蔡德培后来的医疗、教学、科研工作都是很有帮助的。

儿科医院为他提供了发挥个人才能的平台

2008年在夏威夷参加学术会议

在导师顾文华教授及郭怡清教授的悉心指导下,蔡德培出色地完成了研究生的毕业论文,科学研究的能力有了很大提高。又通过在临床各专业组病房的轮转学习,在各级医师的带教下,他较快地熟悉了儿科各种常见病的诊断、治疗常规。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遵循导师顾文华教授的学术思想,他积极地开展了儿童性早熟的临床及科研工作。90年代曾去瑞典卡洛林斯卡大学医学院进修了儿科内分泌专业,学术水平有了显著提高。回国后在儿科医院逐渐建立起儿童性早熟方面一套中西医结合的诊断、治疗体系。在临床上取得显著疗效的基础上,蔡德培又与上海医科大学从事神经生物学、分子生物学研究的专家们密切合作,采用现代生物医学实验方法,系统深入地研究了儿童性早熟及青春期延迟的发病规律及所用中药的作用原理。先后多次承担并完成了国家卫生部及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研究课题,并被评为上海医科大学的临床重点学科。科研成果于2001年获得上海市科学技术进步奖,2010年又荣获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

近年来,蔡德培承担并完成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有关环境污染物与儿童性发育异常的关系方面的研究项目,与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从事环境卫生学研究的专家们合作,研究证实环境内分泌干扰物与儿童性发育异常的发病有密切关系,且是其重要的致病因素之一。并进一步制订了针对环境内分泌干扰物生殖毒性的系列中药治疗方案,对已受污染毒害的患儿进行了有效的治疗干预,这在国内外尚无先例。2006年蔡德培被评为上海市医务系统科技创新标兵,并被授予科技创新新人奖。

回顾这近30年蔡德培在儿科医院学习、工作、科研的历程,是上医及儿科医院为他创造了良好的科学研究的氛围,依托上医雄厚的科研实力,凭借临床及基础研究、不同学科之间的密切合作,经过20多年执着与不懈的努力,才逐渐形成并发展了具有上医特色的中西医结合的青春期医学专业学科,并先后培养了10位博士、硕士研究生。

虽还没有很高的思想境界,但要对得起良心

行医数十载,蔡德培已然是复旦大学儿科医院的顶梁柱了。

半夜12点开始网上预约,早上8点开始电话预约,然而往往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一天的预约额便全满了。普通的医生一般半天的预约在25个左右,蔡德培却要预约35个。一天下来就有70位病人。中午常常没有时间去食堂吃饭,常常只能用快餐应付一下。即便这样到了5点钟,下班时间,仍然会有几十位病人等在门口。他们来自全国各地,有老病号、有上网得知蔡德培的医术前来求医的。这已经是他的下班时间了,同事们陆陆续续都走了,但他却不能走。他说“他们都是从全国各地来的,在这儿等了一天了。孩子都站在你面前了,我怎么能忍心不给他们看呢?”多一个两个病人,也许就是多几分钟的事情,但是多几十个病人就不同了,这一干,往往就要干到晚上九十点钟。

生命有时是非常脆弱的,而医生的救死扶伤往往就在那么一分一毫之间,面对生命,医生常要面对各种紧急情况。蔡德培也是如此,需要时时紧绷着一根弦,这时常关乎到一条生命的存亡。

记得当年蔡德培还在当住院医师时,一天中午,轮到他值班。上午他刚给实习医生讲完“液体疗法”的课,去食堂买了饭到病房值班室来吃。听说刚收治了一位婴儿腹泻患儿,他不放心,没吃几口饭就放下筷子,想先去病房看看。走到病床边检查患儿,只觉得患儿心律很不规则,且越来越慢,就在检查的当口,还在啼哭的脸很快转为死灰色。蔡德培赶紧对孩子进行心脏按压及人工呼吸,一边大声呼叫值班的护士。儿科医院的麻醉师及护士毕竟训练有素,迅速赶来置入气管插管,给氧气吸入,并立即开放静脉补充电解质。一拉心电图,居然呈现波浪的形状。正常的血钾为3.5~5,而患儿的血钾只有1.2,真是非常危险。经过及时的抢救才挽回了这条小生命。如果当时蔡德培晚来看患儿几分钟,这条小生命很可能就不在了。

后来才弄清楚,这孩子是从上海郊区送来的,腹泻已经数天,但基层医院只输了葡萄糖,没有输电解质,这样一来把体内的离子浓度冲得非常低,特别是没有及时补钾,才造成这种状况。

这种危急的情况在蔡德培数十年的从医生涯中已是屡见不鲜,而作为医生,病人每一分每一秒的病情都要紧绷着一根弦,丝毫不能懈怠。

已过花甲之年的蔡德培,到了退休年龄,但还依然在儿科医院坚守着。无论是医疗、教学、科研,他都离不开。儿科医院需要他,病人也需要他,而他自己也仍然保持着饱满的热情在医生这个岗位上辛勤工作着。

数十载的从医,让他在这个行业里找到了生命的重头戏,他是一名医生,无论年龄,他还将继续是一名医生。

郭志平,女,教授,1944年9月出生,籍贯上海,1996年加入九三学社。1968年毕业于上海第二医学院儿科系,1982年在上海第一医学院研究生毕业并获硕士学位,1986~1987年在美国疾病控制中心营养生化和营养流行病学习1年。从事儿童保健、儿童营养、儿童生长发育方面的医务工作。科研方向为小儿生长发育规律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研究了围生期、营养、疾病对生长发育的影响。发表论文30篇,其研究成果“围生期因素对小儿生长发育影响”获1985年上海市科技成果三等奖,“小儿生长发育规律及其影响因素”获1992年卫生部科技进步三等奖,并与世界卫生组织和美国疾病控制中心合作完成了“WC3轮状病毒疫苗预防症状性轮状病毒腹泻的双盲试验”课题。发表文章5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