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再嫁为妃
929000000038

第38章 月为花娘芷泪忙,伊人居内裙飞扬

第38章 月为花娘芷泪忙,伊人居内裙飞扬

“陛下还是回长安殿去吧,臣妾没有冷静下来,怕冲撞了陛下。”赫连紫苏学着如月的声音,装出鼻音很重的样子。

“月儿莫要这么固执了……”百里长歌现在有些后悔刚刚同如月端起了皇帝的架子“陛下走吧!”赫连紫苏背着百里长歌,眼珠儿一转,语气却愈发的悲愤。“梅妃不知道对陛下还有什么价值,陛下,莫要这了身价。”

百里长歌只觉得脸上似被人抽了一巴掌,火烫火烫的,王者的尊严再一次被践踏。

“你!”百里长歌一拳击在门上,愤愤离去。

待到百里长歌走远,赫连紫苏回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笑,百里长歌召来很多舞姬,一个人坐在长安殿内,自斟自饮。究竟是怎么了,如月,原本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怎么突然就便得那么不可理喻起来。身为一个上位者,我的自尊,你就那么不顾惜么?

也许她只是看到长乐殿里那些女人心里感触很深,也许她只是一时想起了心里的委屈。七年情殇带给她的伤害也许不是一夕之间就能平复,自己一直承诺要做他的一心之人,这宫里始终养着那么多女人……

百里长歌一杯一杯给自己斟酒,从一开始对如月的不满,到对如月的心疼。心里极想去留仙殿中去安慰如月一番,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始终也没办法挪动一步。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然后登基做了皇帝,从来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更没有人敢践踏他的尊严。心疼如月,又放不下皇帝的尊严……

也不知喝了多少杯酒,百里长歌已经看不清舞姬的裙角,心里的痛却更加强烈,果然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一只白细的手按在了百里长歌抓向酒壶的手,百里长歌手里的酒杯也被夺了过去。抬眼,百里长歌正看见如月的脸上挂着泪,心里翻腾起的心疼,百里长歌再不顾不得什么帝王的尊严,将如月拉入怀中。

“月儿……月儿相信我可好?”百里长歌将下巴放在赫连紫苏的脖子上,说的真诚。“我会给月儿一个唯一的。”

唯一是么?赫连紫苏一阵苦笑,嫁入他的后宫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百里长歌还有这样的一面。你想要唯一,我偏不给你这个唯一……

百里长歌小心的亲吻着“如月”脸上的泪,今日的如月是换了熏香了么,身上换成一股茱萸香味。

缠绵激情过后,百里长歌因为酒醉沉沉的睡了过去。赫连紫苏将脸上的银针取下,恢复成自己的模样,望着床帐顶默默流泪。从来不知道百里长歌有这样的温柔过,就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原来被一个人全心疼爱的是这样一种感受,赫连紫苏真的开始嫉妒起如月了。

赫连紫苏轻叹一声,明日天明,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风暴。

百里长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觉得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双手按在额角处轻轻揉捏着。

“陛下醒了么?”赫连紫苏温柔的问了句,小脸埋在被子中,只露出来一直红红的耳朵。

百里长歌听到赫连紫苏的声音,就像是当头被人猛敲了一下,人一下子就清醒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自己浑身****,而赫连紫苏仅着了肚兜和衾裤。百里长歌双手捂住脸,一声闷吼。

赫连紫苏吓得浑身一抖,从被子里探出头,怯生生的问:“陛下怎么了?”

“赫连美人怎会在朕的长安殿?”百里长歌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臣妾昨日听闻陛下饮了很多酒,想是陛下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便来到长乐殿想开解陛下一番,不曾想陛下一把拉住臣妾的手……”赫连紫苏娇羞的将脸埋在被子间,颈子上布满了不少粉红的痕迹,想是对百里长歌无声的谴责。

如月……如月……百里长歌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如月伤心欲绝的样子,只抓了一件外袍顾不得穿鞋,疾奔出了长安殿。

百里长歌的脚一踏出长安殿,赫连紫苏就从被子里抬起了头,唇角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起身缓缓的穿好自己的衣裳,从容的踏出长安殿。

留仙殿里内一地狼藉,同昨天并无任何分别,只是伏案哭泣的那个女子不在了。

“月儿!”百里长歌的心被恐惧一把抓住,忍不住大声呼唤,希望能听到那声温婉的回应。空荡荡的殿内只有百里长歌自己的声音在一圈圈回荡着……

“月儿!月儿!月儿你回答我!”百里长歌吼得声嘶力竭,悔恨,恐惧,疼痛。

“月儿!月儿……月儿你回答我啊!”男人的眼泪也可以来的惊心动魄,百里长歌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揉烂了,江山都能为了如月抛弃掉,那一点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寒刀!”百里长歌的眼神微眯。

“属下在……”寒刀捂着胸口,面色苍白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两眉间萦绕着一层黑气。

“怎么回事?”

“昨日清晨,陛下和梅妃娘娘从长乐殿归来。有一黑衣人在留仙殿中潜伏,属下同他缠斗的一阵,不敌,被黑衣人以暗器击中,中毒昏迷。待属下醒来之后,梅妃娘娘已经不在留仙殿中。属下已派人封锁各处宫门,在宫内寻找梅妃娘娘。”寒刀压抑不住喉间的那一抹腥甜,喷出一口黑血。“属下保护不力,请陛下责罚!”

“去太医院解了毒,等到找回梅妃之后,自去领罚!”百里长歌细细思量了一下,觉得其中疑点颇多。寒刀觉不会妄言,那么昨日自己折返回来看到如月又是怎么一回事?

“赫连紫苏!”百里长歌的眼中腾起一阵阵杀气,最好你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百里落雪虽然从红泪手中救了自己,如月却始终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一场糊涂的送葬,人是回来了,可是如月埋葬掉的感情却没同百里落雪一起回来。

如月的心对百里落雪始终有深深的愧疚。

坐在妆台前,如月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脸,一时心内五味陈杂,丫鬟一下下梳理着如月的青丝。头发可以梳顺,乱了的心思却怎么也没办法理顺。

百里落雪站在如月身后,从丫鬟手中接过犀角梳,拿起如月的一把头发。如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自然,将自己的发都拨到了身前。“还是我自己来吧。”

一缕缕青丝从手掌中滑过,带起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确是无力抓住什么,百里落雪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空。轻叹一声,忍不住将如月抱在怀中。

如月挣了一下,回头对上百里落雪充满伤痛的眼:“落雪……”

“月儿,不要动。就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么?”百里落雪的声音微微哽咽,如月的挣扎深深刺痛了他,已经不再是那样亲密的关系了,只是这一刻想要留下最后一点回忆。

如月眨了下眼,不再挣扎,百里落雪的怀抱紧了紧。如月觉得这个怀抱就像是一个手,握住自己的心,又收紧了下,痛和愧疚汹涌而来。假如没有遇到自己,他还是雪山里那个风姿无限谪仙般的男子;假如没有遇到自己,他的眉眼间不会染上那一丝红尘气;假如没有遇到自己,他不会离开晋北雪山,更不会深受噬心蛊之痛;假如没有遇到自己,他更不会遭受现在的离情之痛……

落雪,如月确是对你不住……

一些东西错过了,便再无回头的可能。

“落雪,送我回宫吧。”如月轻声说道,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百里落雪身子一抖,自己还真是残忍啊。

“月儿,我会一心待你,相信我一次可好?”百里落雪带着期待,抖着唇轻声问道。

“我是你的弟妹,是宫里的梅妃。送我回宫吧。”挣开百里落雪的怀抱,如月始终不能转过身,怕瞧见百里落雪破碎的表情。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就是一句空话么?”百里落雪的声音猛的提高。“月儿,你宁愿同宫内那么多女人分享他,也不愿要我的一心么?”百里落雪的声音颤抖着,心里一阵阵情绪激荡,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你就会陪在我身边么?

一行细细的泪线爬过如月的面庞。“落雪,我……”如月觉得此刻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一切愧疚的表达和安慰的言辞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忘了我吧!忘了我吧!”如月的肩膀颤抖着,这屋子里怎么就突然冷了下来,就像晋北的雪山一样寒冷。回宫吧,他的怀抱永远那般温暖……

“月儿。”如月走到门口的时候,被百里落雪叫住。“昨夜陛下在长安殿宠幸了赫连美人……”

如月一脸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像是在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的面药,随时都可能掉落下来一层白色的粉末。

“长歌当真宠幸了赫连紫苏?”如月的眸光破碎,似是在问百里落雪,又好似在问自己。

百里落雪不忍看如月如此表情,侧过脸去,点了点头。

如月的心痛的让她无法呼吸,却是一滴泪都没有落,原来心痛到极致的时候当真是一滴泪都不会有。“落雪,如月就此别过……”

转身不在回头,带着一抹坚决。

百里落雪的心上像是缠满了荆棘,将心刺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回到他的身边么,为了你,我愿颠覆天下!

如月木然的出了康王府,没有往皇宫的方向去,茫然的走在昌隆街头。披散着头发,身上的衣衫华贵非常,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甚至有人重重的叹息一声,猜想如月是哪家大户的姬妾,许是惹恼了主人,便被赶出了府。

穿过一条条弄堂小巷,如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只是不想停下来。后颈一痛,人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如月只瞧见艳红红的一片,这是在哪?

“月儿再不醒来,我便要吻你了。”红泪邪魅的声音响起,语气不像是在用开玩笑。

如月猛的睁大眼睛,瞧见伊人居花芷放大的一张脸。

花芷啧啧了几声,吹熄里手上的线香。“你这妖孽,把人家吓成这样……”

红泪不知从哪摸出一根小羊皮鞭子,冲着花芷挑了挑眉毛。花芷吐了下舌头捂着屁股一阵风似的出了屋子。“这里可是伊人居?”如月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怎就身在千里之外秦淮的伊人居了?

“确是伊人居,不过仍然是在晋国的川江。”红泪看着如月,眼神温柔。

如月以手扶着额坐了起来,头昏沉沉的,耳朵里好似有万千鼓锣齐鸣,嗡嗡闹闹的一片。“我昏睡了几日?”

“五日。”红泪倒了一杯水递给如月。

如月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神智清明了一些,狠狠的白了红泪一眼,不用说定是他又用了香方,。想起百里长歌,如月的心又是一阵凄然,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是不是要原谅他这种迫不得已的背叛。细细思量了一番,这件事跟红泪绝脱不了干系。

“红泪的计策甚是精妙啊?”如月忍不住要讽刺红泪一下。

“多谢月儿夸奖。只是百里长歌竟没能认出师妹假扮成你,施了雨露恩泽,他也配月儿的一心人?”红泪对如月的讽刺不以为意,提起百里长歌则是一脸的不屑。

“谁能放心寻得的枕边人满腹的阴谋诡计,如月的一心人永远都不可能是红泪。”如月不再看红泪。

红泪粗鲁的将如月的头扳起来,霸道的吻上。感觉到下巴一痛,唇上传来温润强硬的啃噬,如月狠狠的咬住红泪的唇,一股甜腥迅速在口腔蔓延。

红泪不但没有退去,反衬着如月张口的空当将舌探入如月口中,直到胸腔的空气全部要耗光的时候,红泪才松开了如月。

“你……无耻!”如月大口的喘着气,一脸恨恨的瞪着红泪。

“月儿的滋味比我想象的还要甜美。”红泪用舌尖舔去唇角的鲜红,笑的满足。“月儿莫要忘了红泪是鸨爹,从未把礼义廉耻放在眼中。”

“你要再敢碰我,我绝不偷活!”如月扭头瞪着红泪,说的坚决。

“呵呵。”红泪笑的极开怀。“伊人居里什么烈性的姑娘没见过,如月还是莫要违背我的意思才好。不然……”红泪凑到如月的耳旁,轻声说道:“我会让如月明白什么是求生无路,求死无门……”

如月觉得红泪的声音像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慢慢缠绕住自己的心,让人通体生寒。

“月儿莫怕,我只是说说而已。”红泪像是在安抚吓怕了的小孩子,轻轻拍了拍如月的背。“好生休息吧,莫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一连几日,红泪都没有再来找如月,这让如月松了一口气。倒是花芷,每日必到如月的房中报到。如月很惊奇为什么花芷的脑袋里总有那么多的稀奇古怪想法,而花芷自己说这些都是创意,是能变成钱的想法。亏得有了花芷,如月才暂时将百里长歌的事情放下,不是不想去面对,至少需要一些时间来沉淀下感情。

“如月帮我个忙好不好?”花芷拉住如月的手撒娇,她们两个倒是很投缘,如月很喜欢花芷活泼天真的性格,而花芷总是将如月当成是姐姐,喜欢围着如月撒娇。

“花芷想做什么就说吧。不过我这被囚禁起来的人可不一定能帮的了你。”如月身上的几处要穴被红泪封住了,日常行动皆不影响,只是没办法使用武功。

花芷贼笑着从怀里摸出个模样古怪的帽子,将如月的头发都向上高高梳成一束,然后结成一个男人的发髻。这才将那帽子戴在如月头上,仔细为如月系好了帽带,这才开始端详着如月的脸。花芷两眼放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两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脸的陶醉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