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清醇,入口绵长而凉爽,恰如那青蔷之雪,意境悠远,叶君寒一饮而尽,朗声道:“好酒,蔷儿,说说两年来怎么过的?”
两年,七百多个日子,叶蔷神色有些恍惚,扬唇一笑,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和叶君寒对望一眼,二人皆拿起酒杯,对饮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
一夜,桌上的蜡烛燃尽了,只余下点点的烛泪堆积在桌上,酒瓶空了三个,清香弥漫在四周。
一夜长谈,话些家常,说的是琐事,是绵长的思念,说的是那不经意尖流淌出来的感情。
“二哥,我们回去了。”叶蔷笑的璀璨,亲昵的挽着叶君寒的胳膊,忽然道:“二哥,你怎么还不成亲呢?”
“傻丫头,成亲有什么好的。”叶君寒朗声大笑着,轻柔的拍了拍叶蔷的头,“从窗户走,否则被人看见了,坏了你的声誉。”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手揽紧叶蔷的身子,修长的身影如鸿雁般掠下,几个纵身,却已经出了院落,向着叶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是深秋的落叶,纷飞之下,带来满地的萧索,天就要冷了……
叶家大宅。
“蔷儿拜见爹。”看着端坐在上位的叶邵海,叶蔷服下身子,恭敬的行礼,目光沉静而温和,似乎少了些往日的锋芒毕露。
一别两年,再见叶蔷,叶邵海眼中眸光深沉,探究似的目光如同要看穿叶蔷一般,低沉的笑着,“好,好,回来就好。”
“蔷儿给爹敬茶。”两年了,叶邵海似乎更加的深沉内敛,叶蔷了然与心,微笑着将手上的茶杯递了过去,“爹请喝茶。”
“去看你娘吧。”接过茶,轻啜一口,叶邵海收回目光,沉声的开口,“院子还是那间,给你保留着,跟在你后面的那丫头呢?”
“春桃在膜北嫁人了,蔷儿就擅自把她留在了那里,爹,蔷儿去看娘了。”果真是老狐狸,连春桃这么个丫鬟还记得,叶蔷不露声色的退了出去,对着守侯在门外的叶君寒娇媚一笑,“二哥,走吧。”
见了母亲,又去拜见了叶家的两位夫人,叶蔷终于回到自己一别两年的小院,只可惜少了春桃,似乎有些不习惯,两年了,她将她照顾的体贴入微,虽不是亲姐妹,可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叶蔷摆脱了叶家的桎梏,和春桃却已如姐妹般亲近。
扫了院落四周,却如她走时一般的干净,整齐,看来二哥用心了,如果不是他,想必不会有人记得每日都来打扫整理这个小院子。
眯起眼,看着湛蓝天空上的暖阳,叶蔷恍如见到了叶君寒那笑眯起的面容,温暖舒适,娇小的身子散漫的躺在院子旁的贵妃榻上,闭着眼,叶蔷放下一切的心思,让自己彻底的沐浴在秋日的阳光下。
许久之后,一个身影慢慢的靠近,脚步声轻微,怕惊动了小憩的人,嘴角微微的染上一抹笑意,叶蔷依旧闭着眼假寐着。
静静的看着躺在贵妃榻上的人儿,依旧是白色的衣裙,迤俪的飘散在,长发披散,随风凌乱的飞舞着,发隙下,一张脸雪白的纯净。
眉眼闭合,即使是睡下了,那小巧的唇上却也含着笑容,淡淡的,如同这秋日的阳光,瞬间让叶君寒心头暖意融融。
不知不觉下,呼吸却已经收敛,似乎担心惊醒了睡熟的人,叶君寒悄然的蹲下身子,轻柔的伸过手将吹散的发丝顺在她耳后,傻丫头,也不怕着凉了。
失笑着,叶君寒伸手将睡熟的人横抱起来,却忽然听见格格的笑声传了出来,“二哥,我醒着呢。”
“你这丫头。”溺爱的笑着,叶君寒无奈的叹息着,低头看向笑的得意的叶蔷,“快下来,重死了,两年来,马场的收入不会都被你给吃了吧?”
“二哥。”嗔怒着,叶蔷红唇翘起,身下的小手攥成拳头,毫不客气的招呼上叶君寒的胸膛,“不下来,就不下来,二哥抱着多舒服啊。”
“小无赖。”看着使劲噌进怀抱里的身躯,叶君寒一脸挫败的叹息声,坐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看着叶蔷,不由的由笑了起来,“蔷儿。”
“干嘛。”从叶君寒的怀抱里抬起头,叶蔷笑眯着眼睛看向叶君寒,小手不由的爬上他的脸,一脸叹息道:“二哥,你长的还不是普通的好看,可以达到妖孽的级别了。”
“夸我还是骂我呢?”柔软的手在脸上,带来一阵清凉的触感,叶君寒一怔,瞬间又笑了起来,他怎么了,蔷儿可是他妹妹。
“二哥,你的婚期在一年前就该办了,怎么拖到了今天?”窝在叶君寒的怀抱下,叶蔷疑惑的开口,如果二哥成亲了,她怕再也不能这样和他相处了,温情暖暖的感觉真让人眷恋。
坐直的身子一怔,叶君寒笑容忽然多了份复杂,低声道:“蔷儿希望我成亲?”两年了,整整两年,思念如千丝万缕般的纠缠在心里,明不知道不该去想,不该去念,可却依旧克制不了那思念的噬心之痛,拖了一年的婚约,不为其它,只为可以再见她时,自己依旧是她的二哥,可以拥着她,宠着她,这样便好了。
“二哥要上成亲了,蔷儿就不能粘着二哥了。”心微微的有些疼痛,这样一个风华卓绝的男子,就要成亲了。
虽然他不是她哥哥,虽然她对他也无男女之情,可一想到叶君寒要成亲,似乎有什么梗塞在心头,隐隐的难受,大概是她太眷恋他的宠爱了,已成习惯,便如同吸食了毒品,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