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遥想三国之锦马超
1996100000261

第261章

“其实,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我也正替父亲着急。”马超一脸焦虑地说,“你既然回来了,歇息一二日,就赶往许都吧!到那里看一看,父亲究竟怎么样。也能给父亲添个帮手,你自己在京师也见一见世面,一举两得。”

“不用等一二日,我明天就走。”马岱急切地说,“只是只是大哥你有些人单势孤。”马岱的目光又有些游移不定。

“你别担心我,我毕竟在西凉,有父亲的一帮亲信帮我,没什么好担心的。”马超自信而又轻松地说。

“哎,对了,大哥,你见到了梁大哥吗?”马岱关切地问,“他说,下山后会来找你。”

“哦,他跟你说过,要来西凉找我吗?”马超一怔,马上追问。

“是啊!”马岱兴奋地说,“我们俩查明了那晚骗走付大哥,欲对她图谋不轨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了,也知道了谁是杀害鲁大哥的凶手了。”

“哦,真的吗?”马超激动地说,“快说,他们是谁?”

“为首的是马玩、杨秋。”马岱气哼哼地说,“可惜,等我们查清他们俩是带头人后,他们俩已经下山了。”

“噢,果然是他们俩。”马超皱紧了眉头,他也一直将他们俩作为了最大的怀疑对象,他眼里冒火地接着问,“那杀死鲁兄弟的一定是他们俩中的一个了?”

“不,杀死鲁大哥的不是他们俩,是张山。”马岱回答。

“张山?怎么会是他呢?”马超大吃一惊,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张山和他们俩可是两派呀!”

“我知道他们是两派,可为什么搞到了一起,我和梁大哥也没弄明白。”马岱也一脸迷茫地说。

“那你们俩是怎么调查出来,那晚的恶行是他们这些人所为呢?”马超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转着眼珠问。

马岱喝了口茶,细细道来:“大哥下山后,只隔了三日,张山也下山了。之后,付大哥也下山了。她一走,马玩和杨秋也跟着下山了。他们俩一走,梁大哥就开始在他们俩的亲信中调查那晚骗付大哥下山,致使鲁大哥死亡的真凶,但一直没有结果。有一晚,梁大哥睡不着,想出了一个办法。

“大哥,你知道,马玩和杨秋有一个跟屁虫,叫羊牧,大家都叫他‘屁羊’。屁羊最怕杨秋,平时就像杨秋的仆人一样,不仅对杨秋言听计从,每天还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马玩和杨秋。我和梁大哥判断,如果那晚的恶行是马玩和杨秋所为,那屁羊一定知道。我们俩还进一步了解到,屁羊最怕鬼。梁大哥就想出了一个套屁羊话的办法。

“有一天晚上,梁大哥把我装扮成鲁大哥死时的模样,又在我脸上涂抹了红绿油彩,化妆成屈死鬼的样子,他自己化妆成了吊死鬼的样子。我们俩一过子时,就侯在了屁羊居住的那屋的屋檐下,专侯屁羊。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屁羊揉着双眼,从屋里走出来去上茅房,我们俩跟了上去,并在茅房门口拦住了屁羊。屁羊一见化妆成鲁大哥模样的我,立刻吓得半死,一个劲儿求饶。梁大哥变了音调,连唬带吓地审问了那晚的骗奸行动。屁羊支支吾吾地讲述了全过程。

“原来,那晚的恶行是张山领着心腹和马杨领着心腹一同干的。张山的目的连屁羊也说不清楚,而马杨一伙儿纯粹是为了占有付大哥,不,付付姐。付姐带上山给师父的那封荐书,是杨秋去师父书房偷的,他发疯地想得到付姐。他是这次行动最初也是最强有力的推动者。他费尽心机地偷到了那封信,马玩是模仿别人字迹的高手,他照着那封信的字迹,写下了一封骗付姐下山的急信。这才有了那晚发生的一系列恶行。”

“哦,是这样!”马超圆睁怒目,追问道,“杀死鲁兄弟后,率先离开的一定是张山了”

“是,他达到目的后,就领着他的心腹离开了。”马岱回答。

“他到底跟鲁兄弟有什么仇?对他下如此毒手。”马超忿忿不平,而又带着一脸迷惑问。

马岱茫然地摇头。

“你知道吗?马玩和杨秋下山后,来到了西凉,投奔了韩遂叔父,杨秋的父亲和韩叔父还是同窗好友。”马超略带无奈地说。

“哎呀,这下,事情就难办了。”马岱瞪大眼,失声说道,“不过,细想这也在情理之中。终南山上的人都知道,马杨二人最想投吕布,吕布被曹灭了,他改投韩叔叔,也是明智的选择。”

“他们二位现在得意得很,与侯选、程银等人结义成了异姓兄弟,不把西凉一般官员放在眼里。”马超气哼哼地说。

“可惜梁大哥还急着赶来给你送消息,希望你尽快给鲁大哥报仇。依照目前的形势,我们也不便对他们二人下手。”马岱皱紧眉头,思忖着说,还气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脯,“有谁知道,我们这样人家的苦衷呢!”

“更让人痛心的是,梁兄弟已经来到了西凉,但他还没见到我,就送了命。”马超沉痛地说。

“什么?梁大哥他死了是谁害死的?”马岱震惊地问。

“根据你刚才说的情况,极有可能是马杨二人对他下的毒手。”马超叹了口气,将梁容来西凉之后的情况,详尽地讲述了一遍。

“是他们俩干的,一定是他们俩干的。”马岱肯定地说,“这两个贼人看到梁大哥来到了西凉,心里有鬼,一定预判到,他们下山后,有人走漏了风声,梁大哥一定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就提前下毒手,杀人灭口了。”

“他们能杀了梁兄弟,能堵了天下的悠悠之口吗?”马超愤愤地说,“我发过誓,一定不让鲁兄弟和梁兄弟的血白流。”

“怎么,大哥你现在就要对马杨二位动手吗?”马岱左右为难地说,“这样做,在眼下的形势下,可太不明智了。”

“但他们一定得受到惩罚。”马超说完,见马岱目露担心,便缓和了语气说,“岱弟,你安心歇息一晚,明早就赶往许昌吧!西凉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可可”马岱还想说什么,马超却站起身,拉住马岱的手,走向门口说:“走,咱哥俩儿喝酒去,休要再提那些杂七嘎八的人和事儿了。”

梦香居是西凉城里最大的妓馆,杨秋是这里的常客。马玩虽然与他相交莫逆,但很少和他一起来这种地方。杨秋被认为是这里最滥情的主顾,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居然没有一个固定的相好。而且,每每发泄完欲望后,就打发走陪侍者,独自酣睡。

这晚,他刚打发走一个不知名的陪侍者,头一沾枕,就进入了梦乡。刚才,他实在过于疯狂,已经精疲力竭了。忽然,他觉得锁骨处一阵剧痛,浑身一激灵,睁开了眼,看到了一个头戴斗笠,面容僵硬,身着一身黑衣的汉子站在自己床前,他再一低头,发现一把冰冷的宝剑架在自己颌下,已将锁骨处划出一条半尺长的口子,鲜血直淌。杨秋眨了眨眼,脱口说道:“少将军,你你怎么来了这里?”

“叫我孟师弟。”马超冷冷地说,“起来,我有话问你。”

“好,好,等我穿上衣服。”杨秋说着,伸出手,去一旁拿衣服。马超轻轻抖动了一下手中的宝剑,在杨秋的胳膊上划出一道半尺长的口子,威严地说:“不许穿衣服,就这样从床上给我滚下来。”

杨秋羞恼地看了马超一眼,刚想发作,可看了一眼马超手中泛着寒光的宝剑,只好坐起身,磨磨蹭蹭地往床下走。

马超在门旁的一把椅上坐了下来,用手中的宝剑指了指身前一步之地,冰冷地命令:“你站在这儿,我有话问你。”

杨秋捂住走到了马超面前,马超扬手在他手背上划出一条血口子,冷酷地命令:“把手拿开。你总听下面的指挥,今天就让他显显山,露露水,逞一逞威风吧!”

杨秋气恼地涨红了脸,瞪起眼想要发怒,可看了一眼马超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剑,努力压下了火气。

“你要不拿开,我就让它永远地停留在上面。”马超冷冷地说,手中的宝剑抖动了一下。

杨秋的心一沉,他知道不照办的话,那捂住的右手会在眨眼间被砍离胳膊,只好不情愿地垂下了右手。

马超瞅了一眼蔫巴成蚕蛹状的那话儿,轻蔑地说:“让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东西指挥你的大脑,你还有脸做武将吗?”

“少将军,”杨秋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羞辱,低声下气地称呼道。

“叫我孟师弟。”马超皱着眉,厉声说。

“孟师弟,”杨秋赶忙改口,“鲁师弟真不是我杀的,也不是马师兄杀的,是张山那混蛋杀的。那晚的行动也不是我和马师兄的主意,是张山那混蛋全力撺掇起来的。”

“你胡说!”马超气恼地说,“张山和我们几个无冤无仇,干吗要杀死鲁兄弟,干吗要冒着被师父逐出师门的风险,去骗付兄弟?分明是你色胆包天,欲对付兄弟图谋不轨,才主导了那晚的恶行,你还要狡辩哼!”

“孟师弟,你知道张山的真实身份是谁吗?”杨秋神秘地问。

这一句话倒把马超问得愣怔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了正常,冷淡地反问:“他是谁?”

“他是曹的三公子曹彰,化名张山,来终南山学艺的。”杨秋不无得意地说。

马超一惊,细一想,从种种迹象看,杨秋所说的确不是信口开河。他不动声色地接着问:“那他为什么会杀死鲁兄弟?”

“因为鲁兄弟谩骂攻击了他的父亲曹,他一直记恨在心头。”杨秋干脆地说。

马超蓦地回忆起,他们几个初上终南山,张山做东请他们吃野味儿,鲁好义因为曹与张山发生争执,差点儿刀剑相向的事儿。他更加确信,张山就是曹彰了。不过,他仍沉着脸,对杨秋说:“与他的恩怨,我自会与他了结。可梁兄弟总不是他曹彰来西凉杀害的吧”

杨秋略一沉吟,见马超手中的宝剑抖动了一下,无奈地说:“梁师弟是马师兄杀的。”

“胡说,你又往别人身上推。”

“我说的是事实。”杨秋苦着脸说,“你知道,我们是在明远客栈偶然看到梁师弟的。我和马师兄预料到,我们俩下山后,一定会有人走漏风声;梁师弟一定听说了什么,赶来给你通风报信的。我们俩就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杀梁师弟灭口。可也只能在明远客栈干,我们俩知道明远客栈是韩将军的岳父开的,不想被他发现,开罪韩将军,就决定速战速决,五招之内,一定要杀死梁师弟。你知道,以我的武功,在五招之内,是没有把握杀死梁师弟的。但马师兄有这个把握。杀死梁师弟的是马师兄。”杨秋说完,面带愧色,不由得低下了头。

马超明白,杨秋说的也是实情,但他实在不愿再增加一个对头了,就一拉脸,恨恨地说:“一切都是因为你好色而起,我就替你除掉这条恶根。”说完,手一扬,就听杨秋发出一声惨叫,蚕蛹状的那话儿掉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