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群英录
3365800000051

第51章 意料之局意外变

荆州襄阳城,随着曹军的离去而复归平静。

“家主,果然不出您所料,属下扮成樵夫,探得江夏城外三处营寨内驻军皆是城中百姓乔装。”心腹家丁回府,将江夏一行所知,如实禀报。

蒯良闻迅,神色依旧道:“好个孙伯符,兵行险招,若是先前曹军发兵攻打这三处营寨,汝此举岂不是让江夏众多百姓白白枉送性命,到底是何缘故让汝如此笃定曹军不会出兵。”

见主人自言自语,家丁疑惑道:“家主既然早已识破江东伪计,为何当初不马上提醒夏侯惇,立此大功一件。”

“荆州风云未定,谁才是真正的荆州之主尚未可知;当时情况难明,吾若出言,胜乃夏侯惇之功;败则吾之过也。荆州恬逢多事之秋,吾等如履薄冰,须谨言甚行,稍有差错,吾蒯家一门将会万劫不复。此事就此按下,不可走漏风声,切忌落入刘琮与蔡家人之耳。”

桂阳终结之战,孙伯符霸王枪出,疾风扫叶任吾独骋;周幼平晓月寒光,刀形影痕嗜血收命;甘兴霸霸海刀芒,惊涛骇浪震慑四野;凌公绩怒涛棍现,血仇难平杀伐无道。吕蒙、蒋钦、丁奉大小将领数十人,今日与君生死进退,以我之兵,谋主之路。

“没想到孙策大军来的这般迅速,想必是乐进将军那边发生了变故,”对于江东军的出现,郭嘉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曹操双眼注视战中所向披靡的孙策,良久道:“当初十八路诸侯共讨董卓,那时的孙策只不过是跟随在其父孙文台身后的一名黄毛稚儿;不曾想到多年过去,虎儿羽翼已丰,竟成孤之心腹大患,孙坚有子如斯,足堪安慰;若孤之昂儿尚在人世,当今天下又岂容孙策这般风光。”曹操突然有种岁月不饶人之蹉跎感,遥想当年群雄割据何等意气,如今旧识皆已亡故,只剩下自己与刘备两人矣。曹昂,曹操最喜爱之长子,自小勇武过人,仁孝兼备,被曹操寄予厚望;只可惜天妒英才,不幸早逝;早年征讨张绣之时,曹操身中贾诩之计,被困樊城,大将典韦及长子曹昂皆亡于此役。

“主公,时候已至,”目前显然不是感慨之刻,郭嘉出声提醒曹操。

曹操眼神一凛,青虹剑虚指向天,颁令道:“传孤军令,全歼逆臣贼子,杀。”

杀字一出,突闻幽长响号声,赫见隐密处曹洪、李典二将伏兵刹现,阻断江东军退路。

一波三折,智如卧龙诸葛亮此时亦难免内心惊诧,孙策大军的到来扭转了劣势,然而倾刻间,一切又荡然无存。孙、刘联军总计不足四万的兵马又得重新面临曹军近六万人围杀。

霸王枪挑落眼前骑兵,孙策长枪轮扫一圈,尽破周身之敌,高喝道:“众将士,吾等归途已失,退无可退;胜则功成名就,败则沙场裹尸。”远眺后方曹兵,孙策继续道:“敌军伏兵大约有两万余人左右;周泰、甘宁,吾命汝俩率一万将士组成防线,死战不能退却半步,务必将身后之敌给吾拖住一个时辰,休要让其与曹操前后夹击我军。”

“请主公放心,除非某等皆先身死,否则曹军休想迈前一步。”周泰、甘宁慷慨受命。

江东军阵型一分为二,一阻一攻,各自为战。此役对于孙、刘、曹三方参战者而言,皆是不得不胜之战,不分胜负,誓不罢休。敌我双方将对将,兵对兵,豁命相搏,以血染戈。

有了江东军的后援,刘备等人顿时压力骤减,黑甲禁卫军优势越发明显。张飞越战越勇,丈八蛇矛吞吐间尽现刚猛凶悍之煞,与徐晃交手三十余回合后,张飞渐占上风,不出五十回合,徐晃必败。为大义舍私情,关羽战张辽,两人虽然倾己所能,但思及过往把酒言欢之交,关、张二人出手有所顾忌,未施杀招,双方皆只愿败敌,不想伤命,缠战近百回合,不分胜负。战场另一侧,少了曹兵的从旁扰乱,黄忠对上文聘,短短二十来回合,黄忠稳占优势,强弱了明,文聘疲于防御,已是气喘吁吁,伤痕遍体,所幸只是皮肉之痛;二者昔日并列荆州两大名将,同堂议事,如今各位其主,横眉相向;黄忠毕竟念旧,不到万不得以,实不愿取文聘性命,否则以黄忠之武艺,文聘焉会只伤不亡,尚能苦苦支撑。

战局割划两端,泾渭分明。前阵孙刘联军逆袭成功,开始占据主导,压制曹军,胜利可期;后阵周泰、甘宁双刀汇流,一骑当千,然而曹军人多势众,李典、曹洪两将又擅长临阵指挥,江东军死伤惨重,情势不容乐观,败北在所难免。纵观桂阳战场,若无意外,两处战况,哪一方先取下一处战局,那其便是整场战役的最后赢家。

从黎明战至日中,又从日中杀至日落,时间已无概念,唯有斑斑血迹,遍野横尸,方能见证眼前修罗场景。胜负将分,猛将谋臣各展所能,最终关键时刻,究竟是天意弄人亦或人定胜天。

倏然,远方再起变数,震惊生死双方;一人一刀万军临,渐渐清晰的大旗之上,一个硕大“曹”字格外醒目。

几波转折几人意,生死当头无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