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道:“我们一年前上山之时,就听师傅谈起过他了,师傅说,他是一个飞扬跋扈的人,二十年前就觊觎咱们天朝的江山而屡犯我们疆土。”
水净道:“是呀,你师傅太虚真人说得不错,二十年前我们天朝就曾与他们进行了一场浴血奋战,最终由我方的胜利而告终。”
水溶道:“依我看,我方当年的胜利也不是最终的胜利吧。”
水净迷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水溶道:“师傅也对我提起了这点,说当年若不是朝廷上一股阻战的势力,恐怕林如海林大人也早带兵剿灭了这群匪徒了吧!”
水净长叹了一口气道:“历史上历朝历代的事实已然证明,一个国家若是仅有外敌的侵犯,是不能最终垮掉的,外来的敌人再强大也并不可怕,最怕的就是内部出现奸细呀!溶儿你说得不错,当年为父我还年轻,在朝堂之上还说不上话,可是也实在不能参透其中的玄机呀,本来有一部分朝臣主张将这些逆贼斩草除根的,可是又有另一方势力反对说:如若那样我军必须长驱直入回疆之地,朝廷势必又要增派兵马,和供奉粮草,若将那逆贼尽数剿灭也的确还要费些周折,所以建议穷寇莫追。本来皇上面对朝廷这上这两方势力的各持一词,莫衷一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二天早朝之时就突然下旨要调兵回来,放弃对达达理一族的绞杀。”
水溶道:“父王,那这朝廷之上,莫不是有通敌之人?”
水净道:“我也是怀疑这点呀,只是苦于发现不了任何的蛛丝马迹,还有令人纳闷的是,即便是有人暗中勾结回疆,可也不能一时就左右了皇上的裁度呀!不过后来,倒也相安无事地过了二十年,谁料想,这个达达理还是卷土重来啦!”
水溶问道:“这个达达理已经兵犯我国边界了吗?”
水净道:“到还没有正式侵犯,只是频繁的在边界进行挑衅,不仅如此,还派了爪牙进驻了我金陵之地制造事端,弄得百姓都是人心惶惶地,皇上盛怒之下,都派出了自己的御林军去搜查这些匪徒,但怎奈这些贼人武艺高强,又诡计多端,实在是奈何不了他们!”
听罢父王的话,水溶心里暗想,不知道一年前碰到那两匹惊马,是不是与这些贼人有些关联了。于是说道:“父王不必担忧,如今我回来了,自当在朝廷面临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我自会向皇上请命,着手调查此事的。”
水净看着儿子坚定的模样,感到舒心的同时也有深深的担心,但是为今之计,水溶也是断逃不了这个重担了,为了天朝社稷,为了金陵的黎民百姓,他也只能暂时委屈一下自己啦。想到这,遂站起身来走到了儿子跟前,亲密地搂住他的肩膀说道:“溶儿呀,你真是为父的骄傲呀!”
水溶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为国分忧,替父担当,水溶不过做了基本的忠义之事,父王盛赞啦!”
水净又问道:“你们此去大荒山,黛玉的身体调养好了吗?水柔也还听话吧?”
水溶回说道:“林妹妹的身体如今也大好了,不仅如此,还学会了冰魄寒功,水柔因对道学兴致浓厚,加之师傅又看其具备学道的天赋,故而就将她收为弟子了。”
水净道:“嗯,让那个生性贪玩的丫头学些有用的东西也是件好事,溶儿呀,你刚回来就暂且休整两天,择日再与我进宫面圣吧!”
水溶回说道:“儿子谨遵父命。”
这日清晨,黛玉醒来后在院子里运气练功,忽听得一阵啁啾的叫声,遂循声望去,竟是那好久不见的小鸟落在了面前的树枝上。黛玉这才想起,这只小鸟是当日在贾府水溶同自己一起救下的,后来放其飞走,它却不舍,故而来到王府时就一并把它带了来,来王府的当天,它就在笼中鸣叫,因不忍囚禁它遂就将它放出笼来,谁知这小鸟却一去不返了,黛玉因此还着实还挂念了一回,后来就是进宫赴宴,然后又是去大荒山学艺,就渐渐将其淡忘了,没成想今日竟又与这只小鸟重逢了。黛玉心头很是欢喜,遂伸出手来去抚摸小鸟,小鸟显然也认出了黛玉,遂飞到了黛玉的手上,以小嘴轻轻地啄着黛玉的手心,黛玉痒得不行,遂咯咯地笑了起来。
紫鹃自里屋听见了,走出来观看,因笑道:“原来是这只小东西呀,我们只当它到了王府这陌生之地,不喜欢此处,故而就飞走不回来呢!没成想它又回来了,想来真是和姑娘有缘呀!”
此刻,雪雁也走了出来,看见黛玉手心中的可爱小鸟,遂笑道:“到底是我们姑娘人好呀,便连这小鸟时隔一年之久都舍不得姑娘,还记得要回来寻姑娘了!”
黛玉道:“好了,你们也便只顾惊奇,快些为小鸟备些吃食吧,它飞了很久,肯定是饿得不行呢!”
紫鹃和雪雁听罢,便都去给小鸟准备去了。
这时,见水溶从院外走了进来。那小鸟显然也是一下子认出了水溶,张着翅膀就飞了过去。水溶惊讶地问道:“林妹妹,这可是当日你我在贾府救下的那只小鸟吗?”
黛玉走到水溶身旁,以手抚摸着小鸟的头说道:“可不就是它吗,看来它真与你我有缘呀!”
水溶道:“你不是说自来到王府的那日,它就飞走了吗?”
黛玉道:“是呀,来王府的当天,我听到它在笼中不住地鸣叫,因想着它兴许是想到外面去耍耍,就放它出来了,从那天以后就不见了它的踪影,我以为它去寻找它的伙伴了,谁料想今日竟又飞回来了!”
水溶笑道:“看来它也是舍不得我们国色天香的林妹妹呀!”
黛玉道:“不光是舍不得我,也更舍不得你呢!你没见它原在我手上呆着的,便见了你,就一下子飞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