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终于明白了，我们是什么。”杨昭轻声说道，从昭儿手中接过往生蛊，微微用力将自己许久之前留在其中的一丝残魂唤醒。
无声的呼唤透过小小的蝴蝶翅膀传到许多时空之中，无数人恍惚着抬起头来。
“阿昭在叫我。”一号蹙起眉头，十分不解。
“她要我帮忙。”绒绒望着一旁画符的龙见华，露出一丝微笑，“我得去帮她。”
夕露看着风溪担心的眼神，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不要担心，不会有问题的。”
“就算有，我也想去帮她。”绒绒轻声说道，“我有预感，这是我们必须完成的使命。”
“等我回来吧，如果不能回来……就忘了我。”一号咬唇望着姜奕。
……
无数道闪烁着银光的神识碎片从宇宙各处飞来，如同流星赶月一般会合在此处。
这些神识的光芒有强有弱，但当它们凑在一起时，彼此交相辉映，每一个都显现出无与伦比的光彩。
昭明望着这些灵魂碎片，第一次感受到灭顶的恐惧。
银凤被空间屏障反弹回来，昭明索性将它打回原形，转而化作一条银鞭，朝这些灵魂碎片狠狠抽去。
杨昭的速度却比她更快一些，往生蛊翅膀一扇，这些神识便瞬间融入杨昭体内，银鞭扑了个空，徒劳地在虚空之中化出一道弧线。
这些银色星光一齐出现，又一齐簇拥在杨昭身边，前仆后继地融入杨昭体内。
昭明见它们竟然如此顺利地就融入杨昭体内，心中更加震惊。
“这怎么可能？”
每一次轮回回归，抹杀那些灵魂碎片的意识，将它们融入自己身体之内时，她都会感觉到无比的痛苦，就好像用烧红的烙铁去触碰自己新鲜的伤口一般。
碎片融合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她比谁都清楚。
可是杨昭融合碎片的速度那么迅速，仿佛丝毫也感受不到痛苦一般。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银光眨眼之间就消失，杨昭望着一旁的昭儿，“因为她们都是自愿来帮我的，她们愿意将力量送给我，我也愿意接纳她们，我们彼此都愿意磨合，自然就不会感到痛苦。”
说着，她对昭儿笑了笑。
昭儿也微微笑了笑，将灵魂送给杨昭。
失去灵魂支撑的身子立刻化作一抔尘烟消散，杨昭望着它消散干净，才转回头看着昭明：“而你，大概不懂得这个道理。”
“道理？”昭明捋着头发摇摇头，“没错，我的确是不懂得，她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和她们讲道理。”
杨昭对她的执迷不悟早就有所领教了，此时听到这话也并不觉得愤怒或者怎样，只淡淡说道：“是的，你不把我们当成是人，我们也不会让你好好做一个人的。”
她话音刚落，银鞭便朝着面门扑来。
这银鞭来时汹汹，但却并没有击中对象，杨昭身影消散，而后在另一个地方重新组建起来。
“你看看，我们就是你亲手创造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