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那时候的我,将亲情,误解成为爱情。
若是我没有遇上如歌,或许我与轻烟,就会平淡的过完一生吗?
可是,没有如果,而我,也遇上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名女子——如歌。
清晨醒来,轻烟将我送至洛阳城门外。
眼眶含泪,似有千万话语同我说,却只化成一句,“无涯哥哥,我等你回来。”
可是这一等,却是五年。
归家那日,爹娘见我,一脸的激动。
可是我看着原本该熟悉的爹娘,却是一阵漠然。
这,就是我的爹娘么?
十一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象着,爹娘看见我时的情形。
原本以为,他们该是冷漠的看待我的归来,而不是如今这般的激动。
只是,为何当日我离府时,他们却决绝的不愿见我一面呢?
想起他们这十一年以来,对我的不闻不问,心里一阵难受。
爹娘开心的将我领进府内,十一年未见,府里的陈设,已经不复我当年的记忆。
看着眼前环境,已经身边那熟络的爹娘,除了陌生,实在没有其他的形容词,能够形容我此刻的心境。
爹娘为我准备了一顿丰富的洗尘宴,可是看着这些所谓的亲人,我的心里,却有些厌恶。
我怀念起,洛阳轻烟那无邪的笑容,单纯,而毫无心机。
可是看着眼前这些人,除了谄媚与讨好,我实在看不出任何的真心存在。
因为随师傅学了十一年的医术,自然算的上是学有小成。
但是爹总爱让我学习一些商场之术,可是我心里,却厌恶的紧。
原先在洛阳之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同轻烟能一起在天涯行医,不问世事。
可是爹这些动作,却是希望我能够接掌家业。
在家里无奈的呆了两年之后,轻烟,也及笄了。
我与爹谈起向轻烟提亲一事,却遭到爹的强烈反对。
爹怒斥道:“那轻烟,不过是小家女子,论家世,如何衬的起我们东方世家?”
爹的话,让我心里一阵黯然。
难道,我与轻烟成亲,也要讲究那门当户对之事么?
想起爹对我在洛阳十一年的不闻不问,心里怒火上升,“无涯今生,非轻烟不娶!”
爹见我顶嘴,也拍起了桌子,“你……你这个逆子。”
爹说我是逆子?爹有这资格么?
唇边浮起一丝冷笑:“爹,你觉得,你有资格说无涯么?无涯年幼之时,你与娘,就无涯丢在何方?”
爹听见我这般讽刺,脸色更加铁青。
我轻笑着离开书房,不愿多加争论。
向轻烟提亲的事,让爹全盘的否决了。
可是,我却不担心。
我是长房唯一的子嗣,若是我不肯成亲,爹娘到最后,一定会同意我与轻烟的婚事的。
如此这般,一拖,就是三年。
三年后,我见爹娘不再提及我的婚事,于是,自作主张,将轻烟请来东方府做客。
爹娘对轻烟的态度,冷淡的有些不可思议。
不论轻烟百般讨好,爹娘总是冷眼看她,一句话也不搭理。甚至于,看着轻烟受尽下人的欺负,也不出声帮忙。
看着爹娘这般漠视轻烟的存在,心里一阵怒火,却只得压下。
毕竟,我不能让轻烟难做。
轻烟也明白自己在东方府里的不受欢迎,很快的就告辞离开了。
轻烟走后,我与爹娘,冷战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谁也不理谁。
与爹娘的关系,愈发的冷漠,而我,也不以为意。
既然当初,他们能够放任我十一年,不闻不问,今日不过是冷战,那又算的了什么。
五年以后,当我以为,爹娘愿意接纳轻烟时,爹,却在这个时候,搞起了选妻宴。
看着下人们为了这件事情,忙里忙外的,想起轻烟来时,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心里又是一阵怒火,难道,这门第之见,就这般重要吗?
对爹娘的厌恶,又多上几分。
爹娘邀请来的女子,很快的就来到了东方府。
我不愿出去见她们,所以一直都将自己关在房里,不管下人几番来请我出去用膳,我都坚持不出去。
爹娘对于我这无声的反抗,却也无可奈何。
后来,直到荆如歌的出现,我才被迫出去了一趟。
荆如歌,荆家四小姐。
利州荆家,一个神秘的家族。世代女子,均一世荣华。
而荆家四小姐,为荆家所有小姐之中的奇葩,听闻聪慧过人,只是,她当真如传闻所说,那般聪明呢?
我冷哼着,若她真是聪明女子,又怎会来这选妻宴?
若是聪明女子,难道不明白,嫁给不爱的男子,是一生痛苦么?
晚膳时分,我终于见到了这传说中的荆家四小姐。
她的眼神,太过孤傲。
我在心里感叹,这么个骄傲女子,为何会来这选妻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