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药材,却对她的身体恢复,大有好处。
她将药喝下之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真是辛苦东方公子为如歌治病了。”
我能想象,她那个时候,心里是在如何的咒骂我。
这样的她,似乎不再如同在东方府里那般知书达理。
此刻的她,只是一名女子,一名简单的女子。
终于将蛊毒的源头查出,那人竟然是她的三姐。
还记得她知道这消息时,脸上的失望之色。
或许,在她心里,亲人,是很重要的吧。
尽管她总是给人感觉,不会将任何事放在心上,但是我却知道,她很在乎亲情,尤其是在乎她娘。
看着她此刻的环境,我有些好奇,她究竟是如何在这个混乱的家族里成长的。
又有些明白,为何她小小年纪之时,就已经名满利州。
这都是她的保护色,其实她,不过是个脆弱的女子罢了。
有些心疼她,但是却又想到,她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我的心里,又涌起一阵厌恶。
或许,如果她不是我未来的娘子,我与她,定能够引为知己。
但是,没有如果,所以我与她,注定只能冷漠一生。
她复原的很快,复原过后,她也将成为我的娘子,东方家的主母。
六月十九日,我与她的成亲之日。
大红的灯笼,装点了整个东方府。
喜悦与开心,都一一在宾客脸上浮现。
但是我的苦涩,却与他们形成正比。
此刻的轻烟,若是得知我成亲的消息,又会是何种的表情?
她会不会难过的掉下眼泪?
我无法想象,那般快乐天真的轻烟哭泣的模样。
轻烟,我终究是没有做到给你的誓言啊。
但是我却没有深究,为何我在此刻,考虑的却是对轻烟的誓言。
若是当初深究下去,我会不会早点看清楚自己的感情,是不是这样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发生呢?
洞房花烛夜,我一人在书房度过。
清晨起床,她已经在爹娘面前奉茶了。
我本以为,她会生气。
可是,在爹娘怪责我时,她却替我说话了,“夫君这是什么话。昨日夫君开心是应该的,谈不上什么无礼之事。如歌既然已经是东方家的媳妇,那么自然该出嫁从夫,怎么能数落夫君呢?”
她的话,却让我惊讶不已,我没想过,洞房花烛夜,我不在新房之内,她还能为我说话。
或者,我该说她,有主母的风范,识大体?
可是,我却讨厌这样的她,我宁愿她此刻是荆府里的她,会脆弱,而不是现在,如同说其他人的事一般,那样的冷漠。
爹娘有意的撮合,只是让我觉得无聊。
这般贪慕虚荣的女子,我又怎会放在心上?
更何况,虽然我已成亲,但是那不代表,我必须爱上那荆如歌。
想着这些,我第一次走入新房,等着荆如歌。
娘与荆如歌说完体己话之后,荆如歌很快的回了房。
她见我在新房之时,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我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让她们下去吧,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红袖、绿衣,你们先下去,我和夫君有事要谈。”她说道。
待到红袖和绿衣退下,我才缓缓的开了口:“荆如歌,东方主母的位置,我可以给你。但是我的妻子,只能是沐轻烟,我的师妹。”
我此刻,就是想告诉她,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就算她得到那主母之位如何,不过是虚名而已!
原本以为,她会大发雷霆。
毕竟,这世间上的女子,又怎么受得了夫君在成婚后的第一日,就说出自己有心上人的事情呢?
她再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一句“我明白”,让我惊讶不已。
她,不该生气的吗?她,不该大发雷霆的么?
我有些失望她此刻的表情。
但是,心里随即又有些欣慰,她这般模样,我应该开心,不是么?
此刻,我真的不清楚,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难道,为了那些虚名,她真的愿意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这么过一辈子么?
“荆如歌,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难道,你真的就那么在乎东方主母的位置吗?甚至,不惜牺牲你一生的幸福?若是如此,荆如歌,你太教人失望了!”我欺身上前,直视着她。
她的眼神里,闪过许多的无奈,但是她最终没有出声辩解。
我将她的沉默,当成是默认,顿时怒火上升,“荆如歌,我竟是错看你了。放心,这东方主母的位置,我会给你的。”
转身离去,不再看向她的眼神,此刻对她,除了厌恶,我实在找不出其他任何的情绪。
成亲第二日,在爹娘期盼的眼光中,我被迫带她去逛逛京城,顺便熟悉下东方家的家业。
她成为东方家的主母,已经是事实,就算我心里再有所不满,但是这些事情却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