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修道女主爱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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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挑衅

许怀青折了一只树枝跳了下来,面对他们的满眼的鄙视,笑着说道:“要不试一试。你们来围攻我,我用你们刚才的招式来还手,看我方才说的是不是对的。”

下面的孩子面面相觑,一个人道:“你保证不用其他的邪术。”

她笑得更欢:“我就在你们的地盘,怎么敢弄虚作假。”

见她这般说,那些执着木剑的人开始围向她。许怀青闲适地往前几步,将手中的枝丫转了转,那些弟子见此摆出了阵型。许怀青舒展一下躯体,觉得心都热起来了,她脚下稍一用力,人便携着风轻巧的遁入剑阵中,曲起俩指点中他们的露出的破绽,不稍片刻他们便七零八落的倒地不起。

看见自己如此轻易地破了阵,她觉得扫兴:“剑阵目的终是制敌,你们只管建阵不懂变通还是无用。”

那些人不服:“我们是新进的弟子,有本事你去旁边的练武场去。”

他说的旁边的练武场是高阶弟子的场所,那个地方的弟子由林绣师姐和明德师兄亲自管教,她自然不敢跑过去叨扰。

许怀青呵呵地笑了几声:“我也就说说,你们继续练。”

她这样没骨气,那些弟子有些意外,大概不相信邪教的人是这般模样的。

他们继续练剑,许怀青就躲到亭子里偷茶喝,那些弟子偶尔过去喝茶,她便随口攀谈几句,那些人警惕的很,怕她套话,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应。许怀青只能叹着气,喝着茶,晒着太阳。

那些弟子见她一副怂样,别人不待见她,她也照常待着,不禁对她没了前两天的戒备。

晚饭时,许怀青照常跟着他们去厨房的小院里吃,一开始没人跟她一起坐。今日她坐下,原本就座的人居然没跑。她不敢说话,边笑边吃,胃口好了许多。

没一会,院子里出现了一个少年,脸上鼓鼓的还没褪去娃娃时的模样,许怀青一见便叫:“宋远奎。”

那少年见有人叫他,一下子看了过来。

许怀青热情道:“你今天怎么来这了。”

他记起许怀青的身份,僵在原地不敢动,缩着身子道:“我从外边回来,隔壁厨房没有预留我的饭。”

“你是来吃饭的?”许怀青一听,挪了个地,招呼他:“这边有位置。”

他看了看周围,最后硬着头皮坐过去。

许怀青殷勤替他盛饭布菜,他乖乖地坐着连推辞都不敢。

许怀青难得见这么乖巧的少年,心下有几分喜欢。她道:“你是霍公子的弟子。”

他塞了一口饭,点头如捣蒜。

许怀青琢磨,霍师兄那般老成,宋远奎又这般听话,日后不知还能不能保持这般可爱的样子。

许怀青吃饱了,也停了筷子,她道:“你去外边做什么?”

“去见宫里见师叔了。”

洪师兄,许怀青顿了一下原来他入宫了,难怪都见不着他:“他在宫里做什么?”

“当初天都皇城内的结界破了,天子屡次噩梦,就招了大师叔做了天子尉。”

许怀青思绪有些乱了,三年前天都结界破了,洪师兄做了天子尉,穆宗派迁府来了国都外。这些事都在三年前发生了。

她道:“天子梦魇,国师也没法子吗?”

宋远奎摇头:“不知道,不过天子想多一层保护也正常。”

许怀青想也是,他既是是天子,当然所有的事都由他决定,就像处置骆泓轩,他乐意让他囚禁在这,谁又敢说不呢?

至从许怀青拉近和宋远奎的关系,他时不时就会跑来找她。他天性单纯,剑法的领悟上也比别人低上几层,他不敢劳烦师傅,其他师兄又顾着自己的功课。他便来求助许怀青,许怀青看着他,仿佛看到从前的自己。

当初她修习时总是不顺,洪师兄性子急动不动就会训她,老头看不得她被骂,总是唤她过去,然后背地里花时间亲自教导她。她看着老头一大把年纪,却在日头底下教她怎样把手伸平,怎么呼吸吐纳,不觉十分羞愧。这样下来,她的内息还是毫无进展,老头说不急不急,机缘未到。

老头总是说机缘,她以为他安慰她,如今她明白一切真如他所说。

如今到了这种地步,若真是机缘,她就且看着,这命运会牵扯到何种地步。

许怀青教导宋远奎可算尽心尽力。

可惜没过多久,许怀青就看见封子建和况依水同其他几个人找上门来。

一见他们,宋远奎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垂首立在一旁。

许怀青叹气迎了上去,况依水道:“宋师弟,你找的师傅就是她。”

不等远奎开口,许怀青果断道:“我不是他师傅,只是看着他练剑罢了。”

“有什么差别。”况依水没理会许怀青,而是走至宋远奎的面前道:“我看你是想改投邪教了吧!”

许怀青驳斥:“我没教他穆宗派以外的东西,不过是指正他的剑法动作。他没入邪教,我也不是他师傅。”

况依水不依不饶:“穆宗派的剑法要领,你怎么知道。”

许怀青一怔,道:“穆宗派的剑法我见过。”

况依水道:“见过就学会了,看来你还偷学了穆宗派的招式。”

许怀青笑了:“伶牙俐齿!”

“你认了。那随我去见掌门,看他怎样处置你。”

许怀青原本没将她的话放心上,但她说要见掌门不由得怂了:“罢了,远奎以后我都不教了。”

远奎听这话,顿时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道:“是我连累楼前辈了。”

许怀青见不得他这般模样,不忍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以后让封师兄指点你。”

封子建见提到自己,上前行礼道:“一定。”

许怀青以为这事算是了了,但看他们却还没有离去的想法,她狐疑道:“还有何事。”

这时,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况依水,两颊飞起了红晕,看她的眼神多了点嫌恶。

许怀青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事不能如直接说。”

况依水道:“这事,由我来说都觉得臊得慌,子冉你来说。”

背后出来了一个身形瘦长的少年,他一副愈笑愈发不敢笑得样子,道:“除了远奎,还请前辈莫再接近其他弟子了。”

许怀青见他神情暧昧,直言道:“为何如此说。”

子冉挠了挠耳背,其他人也背过去躲开了她的视线。

许怀青怒道:“快说。”

子冉见躲不过去,砸吧砸吧嘴,将一通话飞快地说完。

许怀青将他的话在脑中过了几遍,大致意思是穆宗派乃是名门正派,从没有发生过腌臜的事。她喜欢爬墙头,已经有弟子撞见了。不过她半夜爬自家公子的墙,他们是不管的。只是有意靠近穆宗派的小弟子们,想对他们下手那就不人道了,他们是不能忍的。

许怀青明白过来后,仿佛晴天里被一个雷击中,顿时眼发昏,耳震鸣。她一世清白就这么没了,这群小辈们将她看成什么邪魔外道了。也对,她现在已经是邪魔外道了,不外乎他们这么想。

许怀青不能辩解说,自己爬墙只是和骆泓轩谈天说地,毕竟他们不是真的君子之交,清汤寡水。确切地说,骆泓轩是无辜的,是她一个人的所做作为称不上是清白。

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定在宋远奎的身前道:“我没当你是徒弟,我当你是弟弟,万不可多想。”

宋远奎郑重地点头,对她的话毫不怀疑。

许怀青也算安了半颗心。

况依水卻怒道:“你乃穆宗派仇敌,如今你称他弟弟,到时候两边交战,彼时你是想让他放你一马,还是你能保证不会伤他,不会伤他同门。”

许怀青转头正对她,不禁为她鼓起掌:“问得好。你们若真的有一日遇上我,尽可以动手。我若遇上你们也不会手软,江湖中人,恩仇两契,不必混为一谈。”

许怀青原想说,他们伤她不用顾忌,而她若遇上他们能放手定会放手。不过他们身在局中,有时候承诺了未必就能办到,空有一言,反而会让他们心里有了负担。

况依水道:“那还不如一开始保持好距离,你能那般潇洒,我们可不能。”

许怀青失神道:“也对。是我僭越了。”

他们见她如此郑重地反省,作为晚辈一时有些踧踖。于是,他们纷纷回了礼告退。

人都走散了,许怀青依旧挺在风中凌乱,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言论传开,她得好好反思自己了,若是此时老头还在,也该气得翘胡子的。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叹气时,周围似乎有窃笑声,她转了一圈,想莫不是出现幻音了。

她正疑惑,那笑声却越大声了。许怀青立即抬头,找到那个躺在亭子上偷笑的人。

许怀青问:“是谁。”

那人撑着瓦片坐起来:“你是谁?穆宗派什么时候来了你这号人物。”

那人的发冠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着了一身华丽的衣服,那衣服也熨得没有一丝褶皱,只是那人四仰八叉的姿态实在与这打扮不搭。